算凡七学。
安现在的官职要定的话,或许是管教育的司长,或许是中央党校的校长。级别也相当高了,不是正四品官级也属从四品,应是现在的正厅级干部。所以“活阎王”家有亲戚在京为官,各地大小官僚都高看一眼,这就造就了这小子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劣行。
兰萍的爹也看到了这一幕,这个生来老实的帐房先生也感到非常生气。兰萍爹在邯郸大名府给一家当铺当管帐先生,后因老板婚变,便解雇了兰萍爹的工作,兰萍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暂时回家种地。
村里众人都义愤填膺,吵吵闹鼓动着赵氏去县衙告“活阎王”,可大伙一琢磨,去不了,因为告状就要有状子,可全村里能识文断字的人简直是麟毛凤角,即使有也不一定敢得罪这“活阎王”。大伙一下都给愁住了。
赵氏丈夫泪水涟涟,怀里抱着赵氏痛苦不堪,几个幼小的孩子直叫娘,哭做一团。有人看见了兰萍爹也在人群中,就说这一家老小太可怜了,女人让人活活打死,孩子没了娘,以后可怎么混啊?兰萍爹又不你代笔写一诉状,替赵家将官司呈于县太爷?
众人扭头一看,这人群之中还就兰萍爹是见过世面的人,在外面奔过生活,见多识广。其他人跟本就没有出过村子,一看不见村口的大槐树,就不知东西南北了。写这状纸的事非他莫属,他若不行,别人更是不沾弦。
兰萍爹一听大伙让他代笔写状纸,连忙摆手:“不、不、不行,这状纸一事我真没弄过,这关糸着罪犯伏法的重要作用,岂能当儿戏?谁也能抹画几笔当状纸?简直开玩笑的。赶紧去寻有能力,有经验的诉讼师去吧!”
当时众人都在气头,其中有个愣头青说:“这不是没辙的事吗?能有钱请得动大诉讼师,还用发这愁啊?再说了你给那诉讼师一两纹银,那‘活阎王’知道了给十两,那诉讼师还不是歪着嘴的去说话?再说我们穷家小户的小老百姓,怎么能斗得过他?大伙平时见你挺仗义,怎么关键时刻你肚脐上长毛,装逼?你还是这村里的老少爷们不?还是咱穷苦人的人不?”
这么一弄兰萍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起来,大伙七嘴八舌的又是一顿怂恿和劝说。
“我说兰萍爹,事到了这份上了,你就别推辞了!”
“是啊,我们真的拿不动笔,要不然也不会求到你这个老实人身上,看在这几个可怜的孩子你也要动动笔!”
“实在没办法啊,你说这儿除了你能提笔写字算帐,还有谁能和你比?你要不写这状纸,这赵家的冤情真的要沉海底了!”
“写吧,写吧,我们也联名上书,不会让你一个人受牵连,今天这‘活阎王’敢当众打死赵家人,说不定明天他还会打死马家陈家的人哩,我们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那样也不会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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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大伙一顿苦劝,兰萍爹也觉得这事太让人气愤,众乡邻求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若再搪塞推辞就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人,让罪人逃出法网,自己也成了罪人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写过状纸,虽然也读过《大清律例》、《督捕则例》但也是初知皮毛,但比起其他人来说强多了。
在大伙一再劝诱下,兰萍爹总于答应试试,于是兰萍爹也在气愤当中,大笔一挥一张状纸在大伙的眼皮底下出来了!状云;
为土豪横行,惨杀发妻事。
窃李xx,绰号“活阎王”,素性蛮悍,无恶不为。今兹家狗四五条,践民人之亩。民妇出而干预,豪即飞足踢中要害,当即身亡。豪全不介意,掷下纹银五两,扬长自去。夫有纹钱五两,已可踢死一人;若家有黄金万镒,(古人二十两为一镒)便将尽屠全镇。草菅人命,于此可见。不想光天化日之下,而乃有此恶魔。伏祈缉凶法办,以慰冤魂。上伸国法,下顺民情,存没共戴(拥护爱戴之意)。沥血陈词,哀哀上告。
兰萍爹写罢,掷笔于旧桌,读于大伙听。并解释一遍其中含意,大伙听明白后,都拍案叫绝,果然是好状纸,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说的振振有词,任你菩萨心肠也愤然而起。
大伙都在状纸下面写了自己名字,联名去告这个无法无天的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