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人有缺点也有优点,不要老拿着电筒光照别人不着自己。那样就会有矛盾了。好啦,你们都回来了,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说完我抬屁股就走,几口子要执意送我,我不让,这么大风,都出来干什么?我出了小刚的门,用手电筒照着,小跑着往家里走。
风还在嗷嗷叫,不知刮的谁家的闲院破门子,咣当咣当刮响,还有钉在门上的破铁皮,如哨声一样发出凄惨地叫声。远出飘来低一声高一声的二娘们的似哭非哭的嘶哑动静。
没想到二娘们这么半男不女,安敬贤来说他先人也是个狠角色。只是太不仁义,殃及子孙。由于小刚的归来打断了他的话头,没有继续讲述下去是怎么夺宅的事,莫非二娘们那宽阔的大院落是那儿?夺的莫非兰香婆家的资产?怎么二娘们先人与兰香婆家又有什么纷争?据然把宅院抵给了他们家?
我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天色太晚了,我一定会问个明白的。只好等机会再说了。
刮了一夜的大风,家家户都是尘土,有些勤紧的老人,开始骑着脚瞪三轮,或拉着平板车捡刮折的树枝,手里拿了短锯斧子。截成短棍码满车,等干了当柴烧,略粗些的收拾好了,做个农具把或当个正用。风停了,天还是阴着,街上人慌慌地走着。
我洗了把脸,打了两个舒展,脑瓜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街上人们。看的出人们心里都有了心事,感到不安,只不过不说罢了。
我知道这样下去,村里还会有事。我正胡乱琢磨看着,街那头传来了嘿嗨声。我知道是老族长又在练刀,那边是个小场院,老爷子经常在那儿比划。这块盘属于他个人拥有,没事了就见他在这儿蹦达。西边枣树林是清轩老人的地盘。这会的老爷子俨然成了孩子头,只有几个年青人在那儿看老爷子耍大刀片。
我也想活动一下身子骨,一会去牛场看看,好几天没怎么打理了,全凭爹在那儿支撑着。
我便走了过去,只见老爷子气不长喘,脸不通红,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过去拍手叫好,并让老爷子再来一套刀法,让我们见识见识,其他几个年青人也起哄,让老人在耍一次。
老人笑了,说了句好吧,都先闪开。于是大人孩子往回退,给老人亮开了一个场子。老人也不客气在中间耍了一趟刀但见;
刀起朝天一柱香
上前一步砍胸膛
上劈泰山压顶头
下削蜈蚣扫地忙
........
八八六十四趟刀
定叫鬼神一命亡
这趟刀下来都让所有的人眼花缭乱了,十几斤重的大刀片围着老人乱转,不知老人那么大岁数了怎么抡起来的,真是给力的很。
我来了兴致让老人教我,老人便应了下来。我接过刀看看刀,这刀相当精制,是上好的花纹钢与锰钢的结合。刀柄是木制把,刻有花纹,握起来特别顺手。上面刷有桐油,一看就是把好刀,刀刃飞薄,可吹毛断发。
老人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指点我,我认真地学了起来。就在这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说村里的一个小媳妇,昨天跟婆婆绊了几句嘴,昨晚竟然上了吊。还说,过去也吵过嘴呀,再说也因不值的一点事嘛。婆婆看孩子没看住,让孩子把鼻子摔破了。小媳妇不高兴埋怨了几句婆婆,两个人就因这个吵了起来。晚上赌气去做饭的屋里上吊死了,你说亏不亏呀。
我听了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昨天晚上小活佛说的那吊死鬼,大概是见勾红鹦鹉没机会,又去了她家了吧?这真是鬼祟横行啊。光这几天从二傻子死,出了多少事了?怪不得旺财阻拦祥义不要挖那乱坟岗,果然言中了。
阴沉沉的天空里迷漫着恐惧,没人再有心思去地里干活去了,只是互相传播恐怖的讯息。
那个小媳妇家族也是村里的旺族,家里弟兄姐妹们多,亲戚朋友们也不少。顿时村里整条街都飘荡着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外村的娘家人也赶到了。哭声里夹杂着漫骂,大声的吼叫声,似乎在声讨着婆婆家,把自己的闺女逼上绝路。
村里整个乱套了,有人说那小媳妇娘家来了三拖拉机人,动了手了。
我没心思在练刀了,老爷子看出来了。便说:“勇,有事你就忙去,有的是功夫,以后咱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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