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始终认为,人的大名是可以随心所欲起的,而人的绰号却大多是根据,是有来历的。二娘们的外号,我觉得起这绰号的人是相当有水平的。起码比我这两刷子强,可见高手在民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若是我搅尽脑汁也想不出那种名子来。
二娘们走路两手向后甩,屁股扭来扭去,咯咯咯地笑起来如同小母鸡一般,而且声音尖细而高亢。有一次与大白桃从街东边走过来。我和几个哥们正好碰上,于是就故意逗他说:"哟,怎么还和我姐一块齐步走啊?是不是你有什么不良想法?快从实招来!”
二娘们顿时脸飞霞,用手捂着嘴眼睛却瞟着大白桃笑道:“你个坏志勇,你乱说什么,乱说什么?那有那事?那有那事?你们小年轻的忒坏,忒坏了。”
他越是那样子,我就越逗他:“切,不知道你个贼眼子,花花肠子?你道底动没动歪心眼?说了算没事,要不然我们几个不让你过去!”
“你看你,怎么能这样哩。那种话能随便说?说了让人笑话哩,别闹了,我还要去刨萝卜哩。”他甩着手尖声细气的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脸娇羞状。
好几个人一见他这样子,都笑的肚子疼。有人说:“你就说你怎么想得就行了,不然你过不去!”二娘们见状,有点为难地说:“你们真是滴,那个大老爷们没坏心眼子?谁不想那个?何况她前面那么高后面那么翘,谁不想和她那个是傻子!”
大白桃在旁边一听,这个气呀,上去就揪住二娘们就揍:“你都多大岁数了?嘴里还胡咧咧,打死你个满嘴喷粪的东西!出门就欠让汽车轧死你!”
“我说不说不说,这帮孩子们偏偏象审贼似的闹腾,你没看出来呀,我不说出去不让我过,我有什么办法?这不是成心难为我嘛!”二娘们抱头鼠蹿。
大白桃扭过头追撵我们:“你们这些坏小子,明知道他没出息一辈子了,你们还逗他!今姐非把你们几个坏小子的歪把割下来!我让你们发孬使坏!全都上宫里当差去!”
.......
二娘们其实说出这话,心里美滋滋地,从他的审美角度来讲,大白桃还真是他的梦中情人,虽然他知道他这只赖蛤蟆永远吃不到这只天鹅。自从认识大白挑那天起,大白桃就成了他的意淫对象。
二娘们从知道与女人在一起是世界最美好的事情那天起,他就企图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于是他疯狂的在这方面下功夫,找任何借口接近女人。发动所有的关系给他找媳妇,他越是这样痴迷,成功还是越低,所有前来相亲的人都成了晃花。花开的挺好,就是不多时落,柳村树开花,就是没结果。
于是村里有的闲散人抓住了他的弱点,成天张罗着给他说媒,从中捞他的钱财。什么事二娘们都爱财如命,但这事他却出奇的大方,只要有人给他提亲,他就寝食不安坐卧不宁起来。三天二头促人家见面吧,订亲吧。人们渐渐知道了二娘们有些花痴了。
挨了多少坑,上了多少次当,仍就是痴心难。只到如今六十多了仍是千顷亩地一棵草,单根独苗。把门一关在家称孤道寡。
二娘们在村里人缘不是很烂,尽管这样村里修修房了,盖个屋了,他都不请自到。干活到也实实在在,就是太痴迷女人了。
二娘们最恨的也有一个人,他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那就是大年娘。
说这话还要到二娘们二十多岁时说起。那年麦收季节,场里摊着麦子,大家伙都回去吃饭去了,吃饭回来翻场。留下二娘们看场,大家伙吃饭回来,二娘们再回去吃饭。
大年娘吃饭快了些,来场里也算第一名。恰巧看见二娘们正蹬着碌碡,手里拿个小木棍正拨弄着牛屁股上的某个部位,正仔细地研究。牛受到刺激后,一抬腿就走,不想带动了后面的碌碡。一下子把二娘们从碌碡上慌了下来。这一切让刚来场里的大年娘全看在眼里,这时二娘们也同时看到了大年娘。
一下午二娘们心里这个这个嘀咕呀,这事闹的,咋让大年娘看见了呢?
从刚才大年娘看了他那一刻起,二娘们就心里不在平静了。总觉人们在一起就是议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