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京剧《杜鹃山》选段,大火熊熊。记得那会唱的这段最好的可能是裘盛荣,或是孟光禄吧。
怎么这东西也会吭几句这现代京剧?这她娘的这玩意也与时俱进呀?
此时我那有寻思琢磨她会什么?只想上去把它们杀尽斩绝,再无重生。这诡异的老太太灰白的头发在风里凌乱地飞舞,老东西低着头谁也不看,只是哼哼唧唧地往前行,那拐棍是黑漆的,铮亮。我看的出它完全没必要柱拐棍,它是装疯卖傻地弄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我怕当面揭穿它怕造成村里恐慌,再一个干她旺财不在也不一定赢。我只上前一步凑到她眼前,低下声音说:“你个老鬼婆子,又出来造什么孽?老子今天把你打的魂飞天外,永不超生!”
那鬼婆子好象没听一样说:“什么?小伙子?你大点声,我听不到!麻烦你在大点声音!”
“王八蛋!你就装!你逃的过一时,你逃不过一世,早晚会收拾你个老个老东西!”
“嗯,嗯,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呀!小伙子我等着呀!”说完这老太太竟然不紧慢的朝前走。
“狗娘养的,甭猖狂。总有一天会把你打的魂飞魄散!”我咬牙切齿的说。我冲了两步被后面的几个拦住说:“勇,你犯什么神经病!跟一个过路的老太太较什么劲!回来,回来。”说着有人拉住我胳膊不放,我发挥不了战斗力,只好作罢。
老太婆边走边回过头来阴阴地一笑,那里分明透露几分嘲笑,那冷幽幽地目光里散出那种不服你来呀的意思。越发显得气人,这鬼东西的出现给村里带来不祥的预感。难道它又有什么幺蛾子?
拽住我的几个人不明那里事,非问与那老太太嘀什么,我说早些年它摔了,我把它扶了。后来非说是我碰了她,被她讹了。这回碰见了它,想讨个公道。那几个人一听是这么个事呀,都说算了,算了。那个越描越黑,越弄越弄不清,等以后老天爷睁开眼了,才会闹清。
老太太哼唧着京剧远去了,我知道追上她也没用,总究没有太多胜算的把握,只好静下心来。
风还在刮,天阴的越发厉害了。这时不仅是东头林老太太家传出哭声了,连二傻子家也传出了哭声,哭声凄厉,时高时低,在街上的几个人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不由的哆嗦起来。有一个人说:“咱赶紧再去拿一套纸活去吧,二傻子万一等着用,着急了再怨埋起咱来。”
另一个人接上话茬说:“哪里还有呀?那一套不是让东头林老太太拿去了吗?要弄也要到明天下午了,就是马上糊制上面的漿糊干不了,人家也不让你拿呀!”
“可是这门幡之类的东西今天就要用呀!这个怎么办呢?”几个人发了愁。
我赶紧说:“没办法了,赶紧有人通知二傻家里,有人赶紧找手巧的妇女去,去撕出一个门幡来。据我所知咱村大白桃会撕那个。把今天用的东西先解决掉,明天的的让林家赶紧糊就行了。分头行动吧!”
我这么一说大伙脑瓜子也活动开了,赶紧去找村里人。有人说,死人挺尸的床边要有个影壁画。刚才扛着也给烧了。这东西人死了马上就要用,把死尸掩住些。
那个画只是用秫秸绑个框上面贴上白纸,为了白纸上有点东西,多有的用毛笔画点荷花,翠竹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人能拿的动毛笔。他们于是又想到了我,让我江湖救急去抹几笔去。
没办法,我只好去,好歹那东西不要什么好,出殡时与门上对联公告之类的东西一块就烧掉了。
到了二傻子家里,有人就把情况告诉了二傻子家里人。二傻子家里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自己动手,做些简易的东西应付一下。四邻都过来帮忙,人多手也快,影壁很快杂成。我找来毛笔墨汁在影壁上信手涂抹着一副,“老树昏藤乌鸦,小桥流水人家”的画。一个枯树桩子的枝上站着一只迷惘的乌鸦,远处的斜阳里有一茅屋,门口有一木桥。我画着画着,突然天上落下几滴大雨点,正好落在我画的乌鸦上面。
那乌鸦画上去不久,墨还没干,雨点落上去正好把乌鸦给冲流了,我赶紧找人往屋里搬。也就此罢手不画了。就这样吧,只是那只乌鸦变的硕大起来。
让人看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