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位后来主动找过赵一强,两人曾在华东第一基金的主席室里有过一场密谈,内容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至少连这些山人们都不知道。
每一个山人,都有自己的绝对隐私空间。
眼前这个叫裘泽夏的年轻人收益自然是完全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到时他那副神态比赵一强强出不少,一个完全就没有约束和紧张,仿佛在这里已经做了上百场报告,一个手心冒汗,只顾盯着电脑讲。
说不出谁好,那就再看下去。
只是当ppt放映结束,裘泽夏都没有什么振聋发聩的言论提出来,这下便有几个大佬有些不满意了,虽然到了他们这种位置,已经没有太多事情需要他们亲自出面了,但是如果真是这样,别人的时间不是时间,他们的时间可是精贵的很。
笑着看着在座诸位,裘泽夏并没有再开口,此间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裘总,就只有这些了吗?”
微笑不语,只是看着那位教书匠。
见再不说点什么,这议题怕是真要黄了,当中那位教师模样的人终于笑着问道,“小裘你能告诉大家你质押股权和那个醒狮资本是怎么回事吗?还有那两个秦岭和昆仑山的人你又打算怎么处理?”
一石激起千层浪,裘泽夏身边还有这两座山的人?那他们这是在引狼入室?顿时看向裘泽夏的目光都凝成了实质。
一语中的,不亏是坐在山顶的人物,裘泽夏环顾了四周,等窃窃私语消失后,缓缓说道,“我一个个说吧。股权质押是因为我需要将在
裘爷资本里的收益变现,然后参与一个我和赵一强合作的投资,恩,是做产业投资还是在二级市场上举牌抑或做期货,这些都要一步步看,这一点相信你们可以接受,赵一强应该已经在决定下山前和你们通过气了,说不定诸位就有人会承接这些资金。再有醒狮资本,这是我全资控股的一个私募,资金来源既然山主您问了,想来已经查了个底儿透了,没错,我以14元左右的价位承接了一位游资手里所有一家公司的流通股,然后他将另一个私募手里的同样公司股份转到了我们共同账户下委托操作,这样一来通过分散账户,我持有这家共计9.7%的股权,本来打算冒险做庄一次这家还不错的科技股,只不过盘龙资本你们也知道前端时间和我不对付,我已经再三示弱的情况下还是没有放松筹码,所以我只好将计划延迟,顺势做t而已;再说那两人,其实早前我就有猜测了,但是那时我还不知道山里这么多景色,所以也没想这么多,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至于惊动他们。”
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裘泽夏自己知道,这里面涉及了多深的水,又做了多少事情才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教书匠点点头,没有给及置评,只是看了看十位老伙计,“要不我们再说道说道?小裘,麻烦你再等会。”
这就是要自己出去了,裘泽夏点点头,拉开门就出去了。
厚重的大门在背后关上,那片山顶的风光就不知道会不会也关上。
只不过裘泽夏对此并不在意,只要赵一强的计划真的成功。
在裘泽夏和赵一强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外喝着茶等消息的同时,杭州萧山机场下来了四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左看右瞅,见没人接机,当中一个娇俏的姑娘就操着一口标准的纽约曼哈顿上东区口音埋怨道:陈真是一点都没变。
显然是领队的男子咧嘴笑笑,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就当先向前走去,在外面拦了一辆的士,一口流利的中文,“师傅,我们去越城市的百合园。”
陈宝余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摇摇头,随手开了空调,“真他娘的潮哦,裘泽夏这家伙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呆的下去。”
收割机目光复杂地看着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长城汽车停在那人家楼下,不一会就有一个人被架了下来,那张经常能见诸报端屏幕的脸上再无往日的精气神,只有惨白,只有绝望。
两人的视线有那么一霎那的交集,那脸瞬间就精彩,但是一闪即逝,收割机点点头,然后转身坐进车里,一轰油门就走。
架着那人左手的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原先收割机站立的方向,风吹叶落一地枯黄,示意其余人等继续后,他大步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没有脚印,使劲抽了抽鼻子,然后戒备地继续看了看后才回到车里,食指伸出窗外在虚画了个圈,然后慢慢驶出这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