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一洒了清水,然后又在那碗清水上面用右手的食指比画了一阵子,微闭着眼睛,嘴里继续念念有词,然后喝了一大口碗里的清水,腮帮子鼓得就像蛤蟆胀起来的肚子一般,紧接着,只听见“噗”的一声,从道士的嘴里喷出一股水雾,在那伙人面前的空气中弥漫开来。随后,道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铜铃,摇动了一下,领头径自朝前面走去。铜铃发出一声悦耳的轻响,那伙人就像中了邪一般,手里提着干活的家什,跟在道士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走了。走路的动作僵硬呆板。
“这是什么妖术?这么厉害!”石营长大为惊讶地说。
日渥布吉说:“这还真是妖术,比赶尸术更邪更恶。那十几个人如果不想办法尽早救出来的话,再被他们用上一两天,估计也就成真正的死人了。”
“啊!你是说这十几个人还是活生生的活人?”
“当然是活人。哪来那么多清一色的死人,而且各个都是壮劳力!”
日渥布吉和石营长在巴茅丛后面说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得想办法把这伙人一网打尽啊!”石营长忧心忡忡地说。
日渥布吉说:“现在,就凭我们几个人,根本做不了这个事情。要是冒冒失失
地惊动了他们,事情不光办不成,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说话间,一直守在盗洞口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人说道:“今天就暂时弄到这儿,得商量个妥当的办法才能动了。”
说话的是提着马灯到洞里去过的那个人。
另外一个人说:“当真遇到棘手的事了?”
“也不是很棘手,但是不能冒冒失失地弄。要不然功亏一篑就划不来了。走吧。”说着提着马灯就走。
“叫他们过来帮你把洞口掩上,明天再弄。”最后临走的那人朝刚才提着马灯守在洞口照明的小伙子吩咐道。吩咐完后,也跟着提马灯走在前面的那人消失在了斑竹林里。
盗洞的周围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接到吩咐的那个小伙子轻声朝前面黑黝黝的空气里喊道:“贵贵娃、秤砣……”
他是在招呼已经被日渥布吉绑了的那两个人。
石营长和崔警卫又很默契地从巴茅丛中现身出来,朝那人走了过去。
那人没想到他唤的两个人会眨眼间就出现在眼前,说:“你们咋就像鬼影子一样,一下子就……”
话还没有说完,崔警卫已经上去一个漂亮的擒拿锁喉,将那人制伏了。
日渥布吉这时也走出去。石营长朝日渥布吉说:“得下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日渥布吉表示赞同。
于是石营长吩咐崔警卫在洞口把风,他和日渥布吉下到了洞里。
崔警卫把制住的那个家伙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拖到了那丛巴茅里藏起来。
守在洞口的崔警卫坐在地上,四周的黑暗似乎越来越深沉,而且好像还起了丝丝缕缕的湿漉漉的雾气。崔警卫朝着空气中嗅了嗅,的确是起雾了。
大冬天起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还是在晚上。但是,这雾好像来得太突然了一点。刚才在那盏马灯的映照下,似乎根本没有起一丝雾,而这个时候,铺天盖地的大雾却突然悄无声息地汇聚了过来。
崔警卫感到这雾来得有些突兀,暗觉蹊跷。于是他掏出腰间的手电,朝周围照射了一下。果然是一场浓雾莫名其妙将他包裹住了。手电的光只能射出一米来远的距离,明晃晃的白色光柱里雾气弥漫……
崔警卫对这弥漫起的雾气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关掉了手电。
突然,崔警卫感觉有一只冰凉如水的手抓住了他拿着手电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