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说出的真相
大殿的阶沿上,两三个愣小子七手八脚地正在剥一只小动物的皮。小动物在他们的手里吱吱地挣扎惨叫,皮已经被褪去一半。愣小子的手和手里的那只小动物都变得血肉模糊。
是那只刚才从禅房里蹿出去的野兔,它终归没有逃脱被人围捕猎杀的厄运。
一个愣小子看见张幺爷背着手走过来,高兴地朝张幺爷喊:“幺爷,一会儿有烤兔肉吃了!”
张幺爷皱着眉头,骂道:“你们明目张胆地在佛门杀生,以后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张家的后辈人咋一下子各个变得就跟畜牲似的了?”
愣小子们哪里还听得进张幺爷的话,只顾着剥野兔的皮去了。
张幺爷没有心情去理会愣小子,径自走进大殿。大殿里的那堆火仍旧燃得旺盛,火堆旁挤着村子里的老老少少。
现在,张幺爷和张子恒都回到破庙里了,大家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再也不用站在外边眼巴巴地盼望谁了。
幺婆婆见张幺爷阴沉着脸,心里怯怯地,上去说:“刚才你干闺女找你去了。”
“我哪个干闺女?”张幺爷瞪了一眼幺婆婆。
“小白啊!”幺婆婆又说。
“晓得了。”张幺爷说。
喜哥已经没有蜷缩在佛龛里,被五婶扶到火堆旁烤火,见张幺爷进来,就朝张幺爷说:“幺爷,我是真的梦见金子了。”
张幺爷似乎对喜哥梦见金子的事情已经不大上心,不耐烦地说:“梦是反的,你梦里梦见的是金子,你命里捡到的就是狗屎!”
有几个人被张幺爷的话逗得咯咯咯地笑起来。
五婶却不大乐意起来,说:“喜哥他幺爷,有你这么咒孙子辈的吗?喜哥这辈子的命里要是真捡了狗屎,也先挑新鲜的喂给你幺爷吃!”
张幺爷呸了一声,找了个阴暗得几乎看不清人影的角落蹲下,掏出叶子烟点上,抽起了闷烟。
幺婆婆和五婶越加搞不清张幺爷是犯了哪门子病,面面相觑地不敢去招惹他
。
紧跟着张子恒也走进来,脸比张幺爷的拉得还长。
幺婆婆急忙过去把张子恒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们究竟是撞啥邪了?咋一回来,脸一个比一个的拉得长?”
张子恒不耐烦地说:“幺婆婆,你就别东问西问的,我脑壳现在疼得很!”
幺婆婆无可奈何地抱怨道:“我懒得管你们了!你们想咋折腾就咋折腾吧!”说着走到一边去了。
蹲在阴暗角落里的张幺爷这时朝张子恒说:“子恒,你过来,我有事情要铺排。”
张子恒极不情愿地走过去,说:“有啥铺排就赶紧说。”
张幺爷的声音这时突然变得很颓废,说:“你一会儿去问问,看哪些人愿意跟我们回村子守夜。今天晚上就弄些红薯在火堆里烤了吃,将就凑合一顿,明天回村子就好了。”
“还有啥要铺排的?”
“没有了。”
此时的张幺爷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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