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马跳起来了,尖着声音吼道:“好啊!你这个老顽固,你果然是嘴尖皮硬不识好歹,居然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今天不给你上手段我是你孙子!”
兆丰冷笑道:“你给我当孙子还不够格呢!”
兆丰的话越加把吴章奎激得暴跳如雷,他朝两个民兵喊道:“还愣着干啥?给老子绑了!”
两个民兵在吴章奎的怂恿下刚要动手,这时竹林里传出一声呵斥声:“章奎,在老前辈面前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随着呵斥声,从竹林里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中年人皮肤微黑,但光泽度显得很健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懂得养生之道的人。
张幺爷认识这个人,是吴章奎的父亲——吴显涛。
吴章奎的气焰顿时萎了半截,朝吴显涛喊道:“爸,你咋来了?你不是一早就去朝霞寺了吗?”
吴显涛冷冷地盯了吴章奎一眼,没搭理他,而是径自朝兆丰走过去,临走到吴章奎的身边,突然扬起巴掌就要朝吴章奎盖过去。吴章奎本能地闪到一边去了,脸却被臊得红到了脖子根。
“当真蒸笼不分上下格了?在老前辈面前敢这么放肆地说话?”吴显涛朝吴章奎厉声骂道。
吴章奎站在一边,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吴显涛这才对兆丰一抱拳说道:“犬子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兆丰师兄多多原谅!”
兆丰并不怎么买吴显涛的账,冷冷地说:“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吴显涛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我代犬子给师兄你赔礼道歉了。
还有张幺爷,我这儿也一并赔礼道歉了。”
张幺爷没想到吴显涛是这种态度,一时间有点不咋适应了。在他的心目中,吴显涛和吴章奎应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想到吴显涛居然是这么一副懂规矩识大体的姿态。
吴显涛又回头朝吴章奎恶声呵斥道:“还不带着你的人滚蛋!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吴章奎很怕吴显涛,屁也不敢放一个,带着两个民兵灰溜溜地走了。而旁边的兆丰依旧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吴显涛又说:“我刚从朝霞寺回来,听说章奎带着人到这儿来闹事了,就赶了过来。多谢兆丰兄对犬子手下留情了。”
兆丰说:“你不用多谢我。我还得多谢你的儿子对我和张幺爷手下留情呢。”
吴显涛见兆丰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继续赔了笑脸说:“怪我调教不好,呵呵……这孩子打小性子就野,他妈又惯他,再加之社会潮流又走到这一步了,有时候我都头疼得很。”
兆丰说:“年轻人嘛,都有犯浑的时候。我是不会跟年轻人一般见识的。谁都年轻过。你我都不列外。”
吴显涛连声说:“你能这样想最好。我就知道,万神仙手底下练出来的徒弟,没有一个不令人刮目相看的。”
“客套话就不要说了。你和我都是明白人。你恐怕不只是因为你的儿子才来这儿的吧?”
吴显涛说:“当然不是只因为我的儿子我才来这儿的。朝霞寺我去看了,又刚从张幺爷家过来,事情我也知道点眉目。我来,就是来听你的吩咐的。你说吧,我能帮上点啥忙没有?”
兆丰说:“我这儿还真用不着你帮什么忙。如果你实在要想帮我忙的话,你把你的儿子弄走就行了,别在这儿捣乱了。”
吴显涛显得有点尴尬,沉吟了半响,说:“既然你对我有成见,我也就不强求了。我这就带我的儿子回去。”
“谢了。”兆丰说。
“不谢,应该的。”说完,吴显涛转身走了。
吴显涛刚一走,张幺爷就大惊小怪地说话了:“这俩爷子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像预先编排好了似的。”
“你也看出来了?”兆丰说。
“我咋没有看出来?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张幺爷说。
“好戏还在后头呢!幺爷,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啥好戏?我听着咋就这么不踏实呢?”
兆丰笑笑:“听说过神仙打仗凡人遭殃没?”
“咋没有听说过?三岁小孩子都会说这句话。你还真把我张幺爷当三岁小孩子了啊?呵呵……”张幺爷不大满意地说。
兆丰说:“我真的没有给你开玩笑。后头的事情怕是真的不好收场了。我也不知道是你幺爷的运气是算好呢还是算坏,一直引而不发的事情被你撞上了,呵呵……”
听兆丰说些高深莫测的话,张幺爷愣愣地看着他,迷糊了,说:“这和我的运气有啥关系?”
“不明白?”
“真不明白。”
“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兆丰说。
“扯球鸡巴蛋,装神弄鬼的!”张幺爷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