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五婶稍微恢复了一点思维能力,说:“也不对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晒坝上,万一你五爸问起来,我们该咋样子说啊?”
春前说:“你就说这个娘娘先带着我到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五婶僵硬的思维完全朝着春前幼稚的思维上靠了过来,立刻一拍手说:“还是前娃子聪明。我们就这么跟子恒说。”
春前很沉着老练地说:“那五婆婆你们就赶紧先去晒坝上吧。五爸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五婶慌慌张张地说:“对对对,得赶紧着去晒坝上,要不然就真的要脱不了手了。”
说着就先朝外边走,回头看见幺婆婆和七婶仍旧站在那儿发愣,说:“赶紧啊!先让前娃子守着,一会儿再回来。”
幺婆婆和七婶听了五婶的催促,木偶似的应着,脚跟脚地朝外走。
五婶回身把大门反拉过来,临了朝春前说:“前娃子,五婆婆一阵子就回来,不要怕啊!”
春前很懂事地点头,大门掩上之时,他几步跑过去把门闩上了。
闩上门的春前围着白晓杨转了两圈,挠挠后脑勺,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了一下,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试探白晓杨的鼻息。也许是春前冰凉的小手刺激了昏迷的白晓杨,春前的手刚接触到白晓杨的鼻子下,白晓杨的眼睛就睁开了。
春前急忙缩回手,耳根子一阵发热,很不好意思。
白晓杨没动,眨巴着眼睛看着春前。
春前也没有说话,看着白晓杨。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了片刻,白晓杨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春前脸上紧张的肌肉松弛下来,怯声说:“姐姐,五婆婆她们打你哪儿了?”
白晓杨说:“你扶我起来好吗?”
春前上去把白晓杨扶着坐起来,又帮着白晓杨解开身上尚且没有来得及绑结实的绳索。
解开绳索,两行泪水顺着白晓杨的脸颊流下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春前问。
白晓杨慌忙拭了泪水,说:“姐姐没哭。你叫什么名字?”
“春前,五婆婆他们都叫我前娃子。”
“春前,再扶我一下好吗?”
春前听话地上去扶住白晓杨。白晓杨依靠着春前稚嫩的身子骨才勉强站起来。
“你五婆婆他们呢?”白晓杨问。
“晒坝上去了,一会儿她们还要回来绑你。”
“她们为什么要绑我?”
“她们说你是妖精。”
“春前,你扶我到那边的凳子上坐一下。”
春前却着急地说:“姐姐,我还是扶你赶紧走吧。一会儿五婆婆她们回来,你就走不掉了。幺祖爷爷又不在。我是撒了个谎才跑来救你的。”
白晓杨很虚弱,似乎迈步子都难,她说:“春前,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走吗?”
“能,我扶着你走。”
“你不怕我是妖精吗?”
“不怕!我知道你不是妖精。”
白晓杨脸上浮出一抹惨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