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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贩养吸?”
在宾馆里,夏何峻向舒子真确认。他对此并不意外,很多吸毒者最后都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所以年轻人对你说的宁武林死于车祸是个不错的结局,不然会死得更惨,是吗?”
这个问题舒子真也问过年轻人,他说他自己后来因为吸毒事情败露,被他家人控制住强制戒毒,宁武林后面一段时间的事他并不清楚。“他以为宁武林还在吸毒贩毒,所以觉得宁武林死于意外总比以后贩毒被抓死于枪下要好。但是事实上宁武林后来戒毒成功了。马一铭和宁叔叔都证明了这点。”
“你确认宁武林之后没有吸毒、贩毒了?”夏何峻追问。
舒子真心里不舒服了:“宁叔叔特地在这里陪了他两个星期,没有发现任何症状,再说了,如果他没有戒毒他敢跟宁叔叔回文州吗?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反正他人已经死了,我们不说他了。”
夏何峻见她有些激动,倒了一杯水给她:“你吃药了没有?身体是不是舒服了?”
舒子真这时才发现自己还在患病,不过经过这三四个小时的折腾,她把生病这件事给忘了,病情竟然好转了。不过夏何峻还是半劝说半逼迫地让她吃了药。
“何峻,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明天我们暂时不回去,我想到A镇走走,看看腾兴煤矿现在怎么样了。”舒子真道。
第二天上午10点,舒子真和夏何峻到达A镇。两人人生地不熟的,舒子真隐约记得A镇的毛镇长是当年腾兴煤矿的招商引资联系人,于是直接让出租车开到镇政府大院。
毛镇长现在已经提拔为镇委书记。毛书记看着两位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推门进来,有些奇怪。夏何峻自我介绍说是宁武林的表弟,这次到S省,特地过来看看。
“宁武林?”毛书记一下子想不起来人和事。
“文州来的煤老板,四五年前我记得还是毛书记你亲自到文州招商引资过来的,腾兴煤矿。”
“哦哦哦!”毛书记一拍前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腾兴煤矿已经被收归国有,补偿款也按照有关规定发放下去了。他叫你们过来看什么?已经没什么好看了。”
毛书记敢情不知道宁武林去世这件事。夏何峻脑袋瓜一转,顺着他的话道:“他一直记挂着这里,又不愿亲自过来,怕惹起伤心事,所以让我们顺路过来看看,给他拍几张现场照片。”
“呵呵,这年轻人倒挺讲感情的。”毛书记看了一下手表,“这样吧,那矿井还是我联系的,我也很久没下去了,今天正好趁着这机会,陪你们去矿上走走。”
毛书记让办公室安排了一脸吉普车,直奔矿井。
车从镇政府大院出发,往山那边开了20分钟,到了山脚,沿路上来来往往的运煤车骤然多起来。天空灰蒙蒙的,吸进鼻孔里的空气糙糙的,好像都是一粒粒的煤渣。
从山脚沿着山路往上开,道路上颠簸起来,稍不留神,轮胎落到坑里,车里人就从座位上跳起来,脑袋往车顶上撞。
开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一排简易房前。简易房里走出两个人,热情地向他们跑过来:“毛书记,我接到镇里的电话,说您亲自到我们这里调研考察,您太辛苦了太敬业了,有什么事您让镇里工作人员跟我们讲一声,我们到镇上向您汇报就行了。”
“你们客气啥!我就是办公室里坐着闲得慌,到山上运动运动。对了,今天我带来了两位客人,他们是……”毛书记顿了一下,“他们是南方来的,倒是来调研考察来了,你带我们去……3号井看看。”
那两人仿佛这时才看到舒子真和夏何峻,窜上一步,分别向两人握手表示欢迎。
几个人步行十来分钟,到了一座矿井口。
矿井矿井,原来以为是像水井那样直接往下打,其实外面看上去倒像防空洞一样,方方正正的门面,半个趴在那里的椭圆形洞口。洞口处有两扇大铁门。
这里,就是宁武林曾经战斗过的、寄予无限希望的地方!
站在铁门前,舒子真不禁心潮激荡,难以自制。夏何峻握住她的手,问矿上两位负责人:“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行!没问题!”
几个人戴上安全帽,进入洞穴中。一开始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环境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洞内宽敞明亮,道路平整,洞壁上涂刷着“安全第一”“安全就是生命”之类的标语。
往里走了五六十米,空间一下子变得逼仄压抑,灯光昏暗,两侧凹凸不平,又走了二十多米,几束刺眼的光闪闪烁烁地照射过来,还有嘈杂沉闷的声音传过来。走过去,是一个很小的凹进去的所在,地上放着几块黑溜溜、脏兮兮的铁板,五六名矿工或站立或坐在铁板上吃盒饭。
三名矿工吃完饭,把饭盒往地上一放,拧亮安全帽上的矿灯,说说笑笑着往矿内走去。
舒子真举步跟进去,被矿井负责人挡住了:“不好意思,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不能再进去了。”
舒子真还想争取一下,毛书记道:“够了,我还是第一次走这么深,意思一下,体验一下生活就行。”他边说边带头往回走,两名负责人也转过身跟着他。
舒子真乘机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刚刚吃完饭的几名矿工正准备下井,他们看到舒子真进来,很意外。
舒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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