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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士厘贸易有限公司和易行鞋业的合作,始于三年前。
那时,舒子真入主易行鞋业近一年时间,基本上摸清了生产和市场两大块情况,在国内市场遭受负面影响越来越大、进一步萎缩的严峻形势面前,不得已把目光投向海外市场。
说“不得已”,是因为在全球经济危机不景气的情况下,海外市场比国内市场同样难做,外贸遭到的困难更大,许多华侨侨领纷纷把国外的事业迁移到国内,用大把的欧元撬开国内市场。易行鞋业在这个时候“逆势而行”,本来并不抱什么希望,杨弘开带着两名营销人员到欧洲转了五六个国家,接触了一批华侨侨领,都没能实行对接。回到文州第五天,杨弘开收到一份电子邮件,发邮件过来的正是尹士厘公司的老总姜永。
姜永通过电子邮件和杨弘开进行了交流,涉及生产、经营、技术、组织架构等问题,第二周,他表示有意和易行鞋业合作。第三周,双方通过电子邮件,签署了合作协议。第四周,第一笔资金打进了易行鞋业的户头,帮助当时的易行解了一个燃眉之急。
从那以后,双方的合作进行得很顺利很愉快,一直保持着那边先打款,这边再发货的合作模式。近一年,由于市场关系,尹士厘公司对易行鞋业产品的需求量减少了40%左右。
这三年时间,杨弘开和姜永的联系很少,即使有联系,也只限于邮件。李倩加入尹士厘公司后,该公司与易行鞋业的对接,基本上都由李倩来完成,除非重要事件,杨弘开才会绕过李倩直接给姜永发邮件。
有几次,杨弘开有意到法国与姜永碰个面,都被总经理助理李倩给婉言阻止了。李倩不止一次说,能用电话和邮件搞定的事,为什么非要跑过来见面,费时费力费钱,我们老板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所以,合作了三年之久的尹士厘公司对杨弘开或者舒子真来说,是个谜。
杨弘开和舒子真也曾有意无意地通过文州侨领这个渠道打探过尹士厘公司的一些信息,但得到的信息不多,只知道这是个做外贸生意的,也没加入任何社团,独来独往,与在法华侨联络也很少。
舒子真有一次和杨弘开曾就这件事展开讨论,杨弘开说了一句:“我们两家公司合作得很好,从没发生过拖欠货款和货物的不愉快事件,对对方的情况,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地打探,每个办企业的老板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也有自己的个性和隐私,我们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舒子真见杨弘开这么说,也有道理,这条线一直是杨弘开联系,所以她也乐得不过问。
这次在巴黎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事,舒子真联系杨弘开,问了一些问题,也没问出什么,夏何峻拿过手机追问了一些细节。一番话下来,杨弘开也没谈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他对尹士厘公司和公司老总姜永的了解,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知之甚少。甚至对一直跟他联系的总经理助理李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夏何峻字斟句酌地问:“杨总,你觉得这几年和尹士厘公司合作下来,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或者说,你有没有察觉他们有什么‘恶意’?”
“怎么可能?尹士厘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有恶意?”杨弘开不假思索地问,“你们在法国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和姜总起了争执?”
“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姜总,我们只见到李倩李助理。”
“姜总一直很忙,这两年都是李倩助理跟我对接,你们和她碰面也是一样。对了,合同已经签了吧?”
“还没签,可能签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去之前我和他们谈得都差不多了,我还特地和姜总确认了这事。
”
“你和姜总怎么确认?还是通过电子邮件?”
“是啊,我们一直如此。”
“可是,现在就是他不同意签合同,变卦了!”
“不可能的!”杨弘开不相信地道,“这样吧,你们跟李倩助理再进行沟通,我和姜总联系一下。你们定了后天的机票吗?只有一天时间了,得抓紧。我这边已经跟媒体在沟通,你们那边合同一签,我这里马上通过各种渠道放出消息。”
“弘开,有件事你判断一下,我们在巴黎遭到不明人物的跟踪,你觉得这件事跟尹士厘有关吗?”夏何峻再次试探地问。
“什么跟踪?笑话!姜总他们为什么跟踪你们?”杨弘开再次想也不想地答道,“你们没事吧?子真没事吧?”
“你放心,我们都没事。”
杨弘开把目标锁定了一个人,猜测道:“会不会是马一铭做的?她跟一些华侨的关系很不错。如果真是她做的,那太过分了,她想搞跨国谋杀吗?”
他的猜想倒提醒了夏何峻,夏何峻追问他:“你觉得会是她?”
杨弘开犹豫了一下,底气不足地道:“如果你们真的遭到跟踪的话,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跟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
当晚,夏何峻和舒子真她们换了房间。第二天上午,9时30分,这也是谷采宣那天被刺眼的光芒闪了眼睛的时间点,夏何峻走到窗前掀起窗帘。
今天的阳光和那天一样明媚,光线斜射在对面的一扇扇窗户上。被阳光倾泻的墙壁和窗户亮亮堂堂的,没有照射到的地方,则光线暗淡。
明暗的分界线,在4楼和5楼之间。
这样,夏何峻又排除了4楼的两扇窗户,最后把目标锁定在5楼和6楼的三扇窗户上。
此刻,那三扇窗户的窗门都紧闭着,窗帘都严实地拉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夏何峻一用力,拉开了一半的窗帘,把部分房间暴露在对面三扇窗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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