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一个人躲闪在一棵树后。
当初来北京前原定夏何峻陪同一起来,也是考虑到最近舒子真经常遭到跟踪,让夏何峻起到保护作用,夏何峻临时有事不能一同前来,换成了白三博。杨弘开再三交代白三博务必要保证北京之行不出事,所以白三博重任在肩,把自己当成“保镖”的角色,现在一听“有情况”,又紧张又兴奋,再也沉不住气,还没等舒子真和谷采宣反应过来,已经奔向那棵树。
跟踪者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棉绒运动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把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北京雾霾严重,天气寒冷,北京街头这样打扮的行人并不少见。
跟踪者一路跟踪前面的三个人,被白三博突然的回头惊吓了一下,缩身到树后,没想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白三博冒出在他身侧,伸出手掌揪住了他的肩膀。他本能地一缩肩,白三博抓了个空,稳住脚跟又冲上来。跟踪者躲开他的一扑,一伸手很轻易地钳住他双手手腕,稍一用力,白三博手腕处像被火燎一样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哎哟”了一声。但他还是蛮坚毅地强忍住彻骨的痛楚,借助对方双手的支撑,腾空身子,飞出两脚,踢向对方要害处。
跟踪者没想到白三
博这么不要命,为了防止裆下受伤,双手一送,一松,白三博向后仰去,后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舒子真和谷采宣边怒喝边跑过来希望助上一臂之力。白三博知道对方是个厉害角色,爬起来着急地向她们挥手:“舒总你们快走别管我!快走……”
跟踪者扭头向舒子真这边扫了一眼,白三博趁他分神之际扑上去跳起来用小手臂卡住他脖颈。跟踪者俯身低下头一甩脑袋,白三博手臂上吃不住力,再次被他摔倒地上去。跟踪者正待采取下一步动作,舒子真和谷采宣已经奔到跟前,她们的呼喊惊动了路过的几个行人。
跟踪者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白三博“哼哼喝喝”狼狈地爬起来。经过这么几下力量悬殊的缠斗,根本不是跟踪者对手的他已经鼻青脸肿,背上肩膀上隐隐作痛。
“这个杀手太厉害了,我的命差点没了!”白三博动了动身子,“我叫你们跑你们怎么不跑?幸亏你们没事,不然你们万一出了点差池我就罪过大了!”
“如果我们跑了,你的命可能就真的没了!”谷采宣惊魂未定,“白三博,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用都没有,一下就被人家给摔倒在地!”
“人家是专业杀手,我是业余保镖,我怎么是人家对手?”白三博边辩解边为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虽然我不是他的对手,我还是以不怕死的精神把他给吓跑了!”
“你有没有看清他的脸?”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怎么看得清,对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是不是在文州跟踪你们的那个小子?”
舒子真和谷采宣对视一下。从跟踪者的身心和个头看,似乎就是文州的那个寸头青年。没想到他会从文州跟到这里来。也许她们来的当天他就来了,已经跟踪她们两三天了,只不过她们没有发现而已。
想到这里,两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他会不会是和马一铭一起过来的?”白三博猜测道,“她这次来北京,一方面找律师和我们对簿公堂,另一方面找杀手刺杀舒总,看来要双管齐下!”
“这个马一铭,一心一意要为她死去的老爸报仇,有点穷凶极恶了,真姐你要小心,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谷采宣愤然又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