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是多年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上门讨债。”
这样的开头并不奇怪,在意料之中。于是继续举杯,继续喝酒;暂时岔开话题,再慢慢接近话题。
不过今天的进展还是比预想中艰难,双方的意见几乎没有交集点,何总除了要钱没有其他可通融的。何总向杨总讨钱,杨总只能向舒子真讨钱了,几乎没有可以妥协的空间。
中间人戴总虽然不断地打圆场,希望把断了的线头又给接起来,无奈目前确实几乎每家企业都不容易,都在惨淡经营苦苦支撑,所以往往线头长度不够,够不着!
眼看这一趟宁波之行要泡汤,何总提出一个建议。他说我们几家企业,目前也就戴总的企业经营状况还可以,不如这样,戴总把易行鞋业的债务接过去,戴总以此额度入股易行鞋业。
何总此言一出,舒子真马上敏感地扫了何总和戴总一眼,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个主意,是不是这两人事先早就策划好的?
“不行!我们企业现在也很缺钱。”戴总不假思索地道。
舒子真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她也没有接何总的话题。
“你缺钱,是因为你要扩大生产规模,这两天我也跟你探讨过,你这个时候投入几千万增加生产线,有很大的风险,不如抽出部分钱投到易行鞋业。”何总继续道。
酒桌上的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和尴尬。
“戴总,你一到我这儿就说你跟舒总关系很好,你也很看好她的企业,你入股易行,也是投资啊。”
谷采宣忍不住说:“怎么说来说去说到去易行当股东了?如果找人入股,我们还需要大老远跑到宁波吗?”
戴总忙道:“何总,入股这事你就不要再说了!今天我是过来做媒婆,牵线搭桥,不想把自己给绕进去。大家喝酒喝酒!”
一阵碰杯,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没多久就结束了酒宴。
舒子真喝了不少酒,一靠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希望睡死过去,偏偏脑袋隐隐作痛。一开始她听着外面的雨声,雨声妨碍了她的入眠;不知什么时候雨停止了,外面的安静反而更让她感觉到了头部疼痛发作时“嗡嗡”声。
后来还是睡了一阵,但一大早就醒过来了。舒子真起床出了宾馆,往外走。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舒子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走走停停,到了一个公园前。
这里就是宁波著名的月湖公园。公园里一泓湖水,湖边景物一片朦胧,好像披上了轻纱,犹如仙境。
舒子真正对着月湖发呆,前面小径小跑着出来一个人,竟然是穿着一身运动服的戴总。
戴总有晨运的习惯,一天不跑出一身汗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两人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看来这趟要白跑了,不好意思。”戴总道。
“应该是我们不好意思,麻烦戴总了。何总这边看来确定不会松口了,是吗?”舒子真还抱有微渺的希望。
“昨晚宴席散场后我又跟何总聊了会儿,他还是坚持要向蜂鸟公司讨债。中华公司也碰上了资金困难,大家都没办法,唉!”
往回走的路上,心不在焉的舒子真一不小心踩在了一粒石块上,崴了下脚,“哎哟”一声。戴总停下来搀扶了她一把。
舒子真站稳了身子,扭身突然说:“何总昨天在酒桌上说的,戴总有没有可能考虑一下?”
戴总不解地望着她。
“有没有兴趣入股我们易行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