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啊!”凌珺玥说完,径自朝着屋子走去。
“丢人了吧!”彩云朝着彩月说道,彩月红着脸跟上去。
凌珺玥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绣的远阳,终于明白了从前读的诗词歌赋中“肠断白频洲”,“为伊消得人憔悴”是一种怎样的境界了。
刚过晌午,凌珺玥就困得要命,想来是昨夜没睡好再加上春困,整个人都觉多了,刚要去睡一会儿。
彩月风风火火闯进来,将她真个儿吓了一跳,“你这丫头总是这般莽撞,就不能淑女一些。”
“不是,小姐,我有东西给你。”
“甚东西?”凌珺玥想到平日里彩云总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逗她开心,心中自是有数,只将身子坐正等待着。
彩云将一封信递到她眼前。
“谁的信?”
“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从将军府送来的。”
“啊?”凌珺玥吃了一惊,脸上顿时绯红一片。
彩云笑着跑出去。
凌珺玥赶紧将信拆来看。
一看到纸上的字,凌珺玥就欣喜不已,因为那字仿若出自她之手啊,她又想起那日二人同书时的情景,心里好生甜蜜,只见信纸上写道:玥娘卿卿如晤,自从分别,思念切切。旬月之间,忙于父亲兄长出征之事,书信疏忽,还望体谅,殿试在即,吾必当尽力而为,还望汝能一切安好,吾对汝之真心,日月可鉴。落款处写了三郎,还用笔勾画了一个小小的梳子。
凌珺玥明白这小梳子的就代表她送他的梳子,她微笑,将信又看了两遍,叠好,收起,放在枕边。
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只写了“三郎”二字,就不知道怎么写了,汤显祖在那《牡丹亭》中写“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现在她是真真明白了。
凌珺玥不是矫情之人,心想她既然已经明白了顾文阳的心意,而她也钟情于他,就不能再在这里推三阻四,扭捏可没什么好处,像顾文阳这样的男人,不准从斜拉里就蹿出一位什么富家千金给抢了,她提笔写道:感君心意,吾定当与君相知,心已随君去,祝君安好。落款玥娘,凌珺玥效仿顾文阳在落款处用毛笔轻轻勾出一个玉佩的图画。
将信封好,嘱咐吴伯一定要将信亲自交到顾文阳手上,她是谁啊,她可是来自后世,信被寄没了,记错了甚至被掉包的事情都遇到过,尤其是在这通讯技术不发达的社会,她更得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无依无靠的她只能靠自己。
我拨出去了,看着吴伯那苍老的身影,于心不忍,再想想后边的桃园,这宅里没有男丁着实不妥,尤其是没有看家护院的,她总觉得不踏实。看来得找机会再找两个家丁啊。
“小姐,小姐,邻家李大娘病了,她儿子来找您给瞧瞧去。”彩云嚷道。
“啊?生病了该请郎中,我又不是郎中,找我作甚啊!”凌珺玥说着就走到门口处,见到李大娘那儿子就拱手立在门外,憨傻的样子,让凌珺玥虽是没有办法,也不忍心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