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嬴子婴一眼,然后犹如蚊哼了一声。嬴子婴摇头说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也中了蒯彻那老狐狸的诡计?竟然也来帮腔作势!”
秀绮低声嘀咕道:“丞相是老狐狸嘛!我顶多算是小狐狸。”
嬴子婴挥袖说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你肚子里还有下文,不过孤现在不想听!所谓国事家事都比不上人之私事,孤自认为不是圣人,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本来打算过几天冬狩的,可现在这些使者一来,看来又去不成了。记得回去后罚写一篇《天门赋》,写完之后由我过目!”
“写赋干什么?”秀绮刚嘀咕一句,可一看到嬴子婴那阴沉的脸,立即点头称是,转身自回后殿去了。嬴子婴见秀绮走后,忍不住弃笔哼道:“蒯彻倒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一旁的韩谈忍不住说道:“丞相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啊!现在来的不光有陈余的使者,还有其他二国的使者,秦王这么拖着不见,也终究不是办法。”
“连你也成了蒯彻的说客?”嬴子婴莫名的牢骚,挥袖道:“下去!都下去!”
“喏!”
等一竿子人全部退下去后,嬴子婴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最近一听到陈余这两个字就烦躁,更不想理会这件事情。虽然嬴子婴没有说出对赵予报仇的话,但他心中已经隐隐的将陈余视为了敌人,不然他又不会直接兵马夺走本属赵国的云中、九原二郡。
在咸阳城中,嬴子婴还收留了曾经的赵王,虽然没赐予他官职与爵位,但其他的地方都还是挺照顾的。如今陈余的使者前来,用屁股都能想到,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嬴子婴交出小赵王。
但是可能吗?至少嬴子婴心中是不可能的。
陈余与楚国有仇,秦楚之间更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本来可以成为盟友的两方,却因为赵予生生的隔阂了。不仅如此,秦国还出兵霸占了赵国的北方二郡。陈余准备改换称号,准备与秦魏韩三国结盟,所以他的使者先去魏韩两国,然后三方使者一同入秦。在陈余看来,自己与秦王并无大仇,他也认为嬴子婴不会因私而废公。
在接待使者的驿馆内,陈余的使者拍案大怒道:“我奉主公之命前往秦国,谋求的是对付项楚的大事!可秦王却将我等放任不管!这是何道理?”
韩国使者公子瑾亦道:“秦王身为三国盟主,却没有丝毫容忍之心,我看想依靠秦国对抗项羽,也无异于水中捞月!”
一旁的魏央也忍不住长叹一声,他劝道:“秦王不会如此不智,你我稍安勿躁,先等候蒯公的消息吧!”
几人正发着牢骚,没过多久,秦丞相蒯彻已经步入驿馆,他见三人同聚,假装诧异道:“三位诉话,桌案上怎无美酒?”言毕,又拍了拍手,外面有二人抬着一缸美酒进来,蒯彻介绍道:“此乃三十年陈酿!乃王宫的美酒!你们三位可有口服了!”
蒯彻呵笑着让下人摆出了酒樽,然后亲自挽起了衣袖,看样子是要亲自为三人斟酒。陈余的使者却不耐烦的说道:“蒯公不必来这套!你直接告诉我,秦王到底见不见我!”
蒯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放下了酒勺,转身目视着陈余之使,他口中淡淡的问道:“秦王如果不见,你又准备如何?”
陈余之使没好气的说道:“秦王不见,我自然告辞离去!”
“嘭”的一声响,惊得众人心里一颤,转目视之,却见到蒯彻拍案怒视着陈余之使。不等众人相询,蒯彻便道:“你若是这么轻易的离开,那单凭着你主公,到时候抵挡得了项楚的大军吗?我听说齐王龙且在边境陈兵数万,目地就是对付陈余!陈余如果不入盟,到时候必被项羽所败!”
陈余之使脸色僵了僵,旁边魏央也趁机相劝,不过他依旧嘴硬道:“若主公危险,赵地被楚国侵占,秦国不一样危险了吗?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是你们秦王不顾全大局!”
说着,他便偏着头转向一边去了。蒯彻见他再没有说离开的话后,方又说道:“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必然劝服秦王!”
说完,蒯彻便站了起来。一旁的魏央、韩瑾也一同站了起来,魏央也是一脸郑重的说道:“那就全靠丞相了!陈余入盟之事,不论是对秦还是对韩魏,都有好处。秦王能从绝境中站起来,必然心怀坦荡!希望秦王不要拘于以前的仇怨辎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