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穿云而来,射死了原野中奔逃的士卒。
在狂烈的劲风之中,善无城的城墙越变越大,那里城门大开,有不少代军还盘膝坐靠着城门,手里拿着酒碗正开怀畅饮!——直到城墙上那声凄厉的呼声传来。
奔驰的战马正扑腾而来,在城门盘坐的士卒眼里,他们已经能看到骑在战马上的黑甲骑士,那狰狞的长刀他们从未见过。
“关城门!快关城门啊!”城上有人在大吼,声音焦急而无奈!
可惜的是,城门边的士卒已经听不见将军的狂吼。他们被乱箭钉在了城门上,临死都还在疑惑:“这群人哪冒出来的?”
战马飞奔入城,撞烂了城门,踩死了陈余的士卒。锋利的斩马刀毫不留情,它们从士卒的脖子上掠过,然后首级就离开脖子,咕噜噜的滚到地上,脖腔上不停的飙血,煞是好看。
“啊!啊!啊!!”
不知道哪来的尖叫声,震动了整个善无城。彭越双目冒火,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是秦军!”
“是秦军?”陈余的脸黑了,像沉在锅底被草木灰熏染了一般。
“是秦军?”王罕的将骨节捏得啪啪作响,然后从亲卫的手里接过了他那重愈七十二斤的大铁剑!
“杀秦狗!”王罕举剑厉喝,带着士卒冲下了城墙!
城上的士卒在奔跑,城里的士卒也在奔跑。骑兵过后,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寸人不留!
陈余举起了剑,发出了仓惶而尖利的嚎叫:“快!拦住他们!”
刚刚才松懈下来的代军不得不提起武器,回身面对凶神恶煞的秦人。王罕跑下了城墙,直接从石头柱子上跳到了一个骑兵的身后,他的劲大,两只巨手捏住了骑兵的脖子,然后用力一转,只听得“咔嚓”一声,骑兵的头颅便软绵绵的垂了下去。他一手将骑兵推下了马背,一手拔出了腰间的大铁剑,向前一扫便有三名秦兵被扫落下马。王罕提马纵驰,撞飞了一名骑兵,蜂拥进城的骑兵队顿时被他弄出了一个缺口,背后的士卒纷纷赶了下来,跟在王罕的背后向秦兵杀去。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秦国骑兵非常悍勇。王罕自仗着力大,想在秦国的骑兵队中冲个来回,结果他只冲数步就杀不进去了。他一剑拍飞了一名秦兵,然后将注意力对向面前的骑兵。在他看来那名骑兵必然会坠马而死,所以他放心的面对前面的秦兵。哪知道那名骑兵用脚在马镫上一勾,身子竟然直挺挺的转了回来。他提着斩马刀照着王罕的背后就是一刀!正厮杀得起劲的王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一股热辣辣的痛楚从背后传遍了全身,他庆幸着自己的铠甲够结实,不然依照秦军斩马刀的锋利,足以将他砍成两半!
王罕回身一剑,砍死了那名偷袭的骑兵,他手臂却又挨了骑兵一刀,疼得龇牙咧嘴的。疼痛激发了王罕的凶性,他活生生将一名骑兵砍成了两半,血淋淋的肠子、腰花、心脏都飞了出来。他脸上发出一股骇人听闻的笑声,心中想着:“这群秦兵该吓破胆了吧!”
然而回应他的,又是一刀!那一刀从右而来,一刀砍落了他的头盔,顺带削落了他的一块头皮!王罕疼得呲了一声,前面三把刀直指他的要害!王罕狼狈的挡着,嘴里急呼:“主公!救我!”
“王罕毋慌!某来也!”彭越拍着骏马,手里惦着长枪,向王罕处冲去。他的枪法极为猛烈,枪舞之下,没有一个秦兵能招架得住。彭越的武艺并不限止在他的枪上,他可以用头杀人!可以用肩膀杀人,也可以操纵战马杀人!
彭越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能杀人,所以他是比王罕还凶猛的猛将!秦骑虽然厉害,却还是抵挡不了彭越的冲击,不过任凭彭越如何的凶猛残暴,却没有一个骑兵挥退!他只前进了几丈,就被汹涌的骑兵包围了。
王罕在前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右臂被一刀砍断,然后一柄刀砍在他后背,他身子依照着惯性向前一沉,又一把刀从空中落下。一道血光闪过,王罕那无头的尸体从马背上滚落!彭越看得目眦尽裂,然而却脱身不出。斩了王罕的那员秦将提起了刀,冷冷的看着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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