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又人道:“此人肥胖如山,也能出战?”
还有惊叹:“未曾见过如此庞大之人!”
众军议论纷纷,连台上大臣也有惊呼出声者。魏豹更是张口结舌,韩王一脸痴呆。过了好半天,魏豹才手指其人问嬴子婴道:“他骑得是什么怪物!”
嬴子婴笑答:“牛!常用于耕地,公孙越另辟蹊径,当做坐骑。”
魏豹点了点头,叹道:“披甲之后犹如怪兽,这两只弯角上还装上了尖角,秦国果多异士,竟有骑牛的将军!”
嬴子婴听出了魏豹言语中的嘲讽之意,他却不以为许。
校场之上,连高震也睁大了眼睛。对面的那将浑身上披着战甲,胯下骑着一头铁甲怪物,手里提着一柄极为厚重的大刀。一路走来,仿佛连地面都在震动。胯下的战马眼睛也露出了惊惧之色,两只前蹄不停的蹬土。高震强拉着缰绳,用手抚摸战马的脖子,在高震的安抚之下,战马终于平静了下来。但高震心里依旧惊惧,心中暗道:“还好这匹战马已经跟自己五年了,颇为通灵,不然根本无法与之交战!”
公孙越骑牛上场,果然惊落了一地的眼球。他骑牛慢吞吞的走至场中,胯下水牛‘哞’的叫了一声,一下暴露了它其实是头牛的本性,似乎被公孙越的两只粗腿夹得太紧,走到中场的时候还拉了一坨屎。
金鼓齐响,高震仰头厉喝了一声,双手高举大铁椎,拍马直奔秦将。公孙越骑牛不动,一副巍峨如山的模样。战马奔驰,一当冲锋,所产生的力度又何止千斤?再加上孔武有力的高震,大铁锥直劈中路。气势当真如虹!
公孙越见敌将来势汹汹,自然不敢大意,等高震提椎劈开,公孙越持刀一扫,两样兵器没有花样的撞在了一起,顿时火花飞溅!高震驰马奔来,一撞之下,公孙越骑的虽然是水牛,但依旧被撞退了数步!
水牛后退几步,公孙越双手也是震得发麻,心中暗思:这厮好大力气!
正欲挺刀再战,胯下的水牛突然发狂顶着一对牛角就向高震撞去。原来水牛脾气暴躁,高震又穿了一身红甲,在飞奔的马下吃了一亏,当然不肯罢休,挺角便冲!
公孙越骑牛杀来,高震亦不畏惧,两将抖擞精神便开始厮杀。
两个在阵前洋,来来往往,番番复复;搅做一团,纽做一块;鞍上人斗人,坐下牛斗马。
人自然斗了旗鼓相当,然而胯下的坐骑却是高震不如。水牛发狂,在高震的战马肚上顶出了两个透明窟窿。高震的战马扬蹄翻到,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公孙越的大刀划出一条明亮的光弧。
只听得“嗤啦”一声,仿佛是钝刀砍在破絮之上。
高震睁大了眼睛,铁椎还高举在空中,然而公孙越的大刀已经触及了自己的肌肤,那种入骨的冰寒让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是什么滋味。
他的瞳孔放大,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公孙越将刀一提,他究竟什么都没说出来。
头颅飞在天上,落到地下,然后又滚出了好远。
死亡的身躯再也握不住大铁椎,“嗙”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狠狠的砸进了魏豹的心里。
魏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嬴子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是说不出讽刺。
两日过后,渑池会盟终于结束。秦国成了盟主国,无人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