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自从公子奕继屈王位后,魏豹时期的那批魏国老臣就遭到了清洗。当魏国都城安邑升起“屈”字王旗之后,有不少老臣跪哭哀嚎。所有人都知道,当那面屈国的王旗升起之后,老魏国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屈辱和悲痛,他们这些魏人又重新唤了名称:“屈人!”屈王奕虽然也曾经是魏氏王族出身,但他受了屈王这个称号开始,他就彻底的与魏氏王族划分了界限。安邑有不少的老臣和世族,宁愿放弃安逸的生活与封地,却要跟随平阳候魏豹一起前往平阳封地。
平阳城非常的破小,城墙全是用夯土造成的,而且高不过四丈,长不过两里。城墙边的望楼、箭楼、门楼都没有。连那城门也不过两块木板,跟安邑那又厚又重的闸门完全无法相比。城墙都只是这样,城中更是惨不忍睹。里面有几条黄土道,草屋矮房挨着街道稀稀落落的坐落着,草屋边栽树,树边套着狗,一到晚上狗就汪汪乱叫,听说这是为了防止盗匪!魏豹以为平阳再怎么说也算是一座小城,城里有驻兵又怕什么盗匪?结果到地方一看,原来全不是那么回事。从他到后,他就没见过一个驻兵,城墙上成了小儿嬉戏的地方。到县衙一打听,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原来的县官如今穿着灰布土衣在衙门后院养鸡,有两个怎么看都像是农民的衙役扛着锄头正好要出去种田。县官一听到平阳候到了,立马抓了只大公鸡抱来献上,魏豹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终究没有斥责,问及守兵一事,县官回答:“平阳城的背后有一座黑山,里面驻扎着四五百人的盗匪,每隔一个把月就要下山要粮。这平阳城不知道被盗匪攻破了多少次,后来剩下的几个驻兵都不管了,一个个提着锄头到城外种田去了。”
了解了平阳的情况,魏豹也只好无奈的住下。每当他出门看到平阳城那残破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起了安逸的豪华。一想到如今住在他寝宫的成了魏奕那小子,他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当他看到身边几个垂垂老矣的老臣还躬身请拜的时候,他就想起他华衣冕冠挥斥大臣的样子。他心里想着:“魏奕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王族的支脉,自己才是大魏国尊贵的王族嫡系!这一切都是拜刘邦所赐,拜项羽所赐!”
所以他痛恨刘邦,痛恨项羽,也痛恨夺走他王位的屈王奕。可惜物是人非,自己只能缩在在破败小城里等死。
这样的日子,怕是生不如死罢?魏豹这么想着。
在安邑,屈王奕也过得不安逸。他虽然贵为屈王,可活得却像是一条狗。朝中大事,皆由大司马季布一言做主,他只能讪笑着点头称是。外面还有不知死活的前魏老臣,这些人不是吐口水痛骂他就是寻死觅活的逼他迎回魏豹!魏奕很生气,很想将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部杀掉,可是他不能,为了尽快的稳住朝中的局势,季布不允许他乱杀人。楚国的戟士替他把守王宫,这让魏奕觉得拉屎都是一种煎熬。
可惜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自己毕竟还是屈王。魏奕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半个月过后,在遭逢第八次遇刺之后,魏奕终于忍不住了!他怒不可歇的狂叫,他疯狂的砸着一切能砸的东西,他拔剑像狗一样到处寻觅着敌人,心想:你们都不肯让我杀人!那我就自己去杀人!”
可他刚跑出王宫,季布就带着大楚戟士像狗一样的将他拖进了王宫。正当魏奕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堂兄魏央收买了宦官悄悄混进了王宫。两兄弟密谈了好久,终于拍板准备先发制人。魏奕悄悄将兵符送给魏央,让他从左邑带兵回来勤王。左邑的将军是魏奕的叔叔,他手里有两万兵马。
魏央带领两万兵马杀进了安邑,将那些与魏奕做对的老不死的全部诛杀,然后带领大军进逼王宫,强势要求与守卫王宫的楚军换防。在那天,季布喝了两碗酒,然后从城外军营里带了三千楚国铁骑,两军厮杀不久,魏奕的叔叔,大军的主将就被季布砍下了首级。勤王成了一个笑话,魏奕继续在王宫里当狗,魏央带着残兵逃到了平阳。
平阳候魏豹听闻此事一边痛哭一边痛骂,他终于明白失去权利是什么滋味,也终于不在记恨魏奕。他暗中收买人手,筹集力量,明面上又开始装疯卖傻,麻痹季布。为他出主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刚刚前来投奔他的魏央。
魏央成了魏豹的心腹,他将自己在秦国所见之事说与魏豹听。并为他分析道:“如今的形式,想脱出这牢笼,就必须除掉季布!而我们现在没有除掉季布的能力,就只能借助秦国除掉此人。我愿意悄悄潜入秦国,为您寻找助力复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