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再给某个脑子空的人使眼色了,若是这凝香不是他打小一起长大的,且又都是常山出来的,他铁定要让自家娘将这丫头扫地出门。
张曦秀被凝香一闹倒是开怀了不少,见大川仍旧忧心不已,忙将自他走后,自己下午做的一系列举措给说了说。
大川还是蛮信任萧公子手下人的手段的,一听这话,真就放心了不少,遂想了想道:“明儿就算那些人来,也不会直奔田里的。到时只要我们咬紧了这地与我们没关系,也不怕那些人怎么闹了。”
张曦秀知道大川这是安慰自己,毕竟这事对方有备而来,哪里会自家咬紧就能不露怯的,唉!
不过,张曦秀不愿此时就泄了气,便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横竖只要地契在我们自家手里,事儿又是周庄头帮着办的,我们半分没露面,旁人即使明白也只是猜,能拿我们如何?
大川知道小姐这是给自家打气,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应是。不过,他也没打算闲着,便告辞要往张庄去。
见他要走,张曦秀忙想起,自己刚只顾问事情了,还没问问大川和发子两人是否吃过了。遂她忙不好意思地对凝香道:“厨房可还有饼子和细卤肉?”
厨房是凝香管的,一听这话,忙道:“有,有,本就因为大川和发子没回来吃给留下了,我现在就去拿。”
见凝香忙忙的出门去了,大川也不留,忙对小姐道:“我这就跟着凝香一道去了,小姐别担心,说不定明儿没事。”
张曦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让他去了。
这一夜,张家,甚至为张曦秀这事烦心的姬老爷子都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周庄头来了。
“小姐,昨儿我跑了下各处酒铺,大家都还很给面子,纷纷点头愿意今儿来拉鱼。”周庄头将昨儿跑来的结果说了说。
张曦秀一听这话,笑着谢道:“多谢周叔了,这次事了,我定好好谢周叔。”
周庄头忙道:“小姐说的什么客气话,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小姐只管安心处理家里的事,地头的事有我们呢。”
张曦秀很是感激地看了眼周庄头,笑着点了点头。
周庄头刚走,在张庄守了一夜的大川和发子也回来了。
见了他们俩,张曦秀诧异道:“怎么都回来了?难道是那些人要来了?”
张曦秀一说,一旁的凝香忙绷紧了身子,今儿家里除开自己,可是没留人。
大川忙安抚道:“不是,是发子将事情办成了。”
“什么!”张曦秀和凝香到底是主仆喊出了一样的话。
发子在一旁见了,扯开嘴乐了乐,便上前解释道:“也没全倒下,只张大老爷和族长两人倒下了。”
张曦秀听了这话,反而更放心,便道:“这就够了,拉头的倒下了,那些帮腔的起不了事。对了,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发子和大川互看了眼,这才由发子道:“其实也简单,张大老爷小气,忙完了地头的事,便只请了族长一人来家里吃酒,这不,我就顺道下了那拉肚子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