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又是一转,一条林间小路上,一个白衣男子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绝尘而去。
逆风将他飘在脑后的白纱高高扬起,景物在顾忧和贺朋钢身边迅速后退,他俩的视线一直紧紧的跟在白衣男人的身后。
白衣男人穿过林子,又向前跑了能有几百米的样子,在湖边的一栋别致的竹楼前停下。
顾忧四下打量着眼前的景物,湖水湛蓝波光粼粼,湖面算不得很大,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
独独这一间二层竹楼隐于林间,伴着湖边长长的芦草,格外的幽静雅致。
白衣男人将马栓在竹楼下,脚步轻快的进了楼内。
顾忧和贺朋钢眼前的景物也跟着一转,已经是楼内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在竹楼的二层,透着撑起的翻窗能看到外面湛蓝的湖水。
屋里铺着厚厚的软绒毡子,正当中一张矮几上摆着几样茶具,煮茶的小炉上的水壶冒着白烟,里面的水已经开了。
白衣男子跪坐于几前,用抹布垫着端起水壶,将沸水倒在茶盏中,这才抬眼看向前面一张矮矮的挂着白缦的床。
从窗里吹进来的轻风带着一丝青草香气吹的床周的白缦轻轻飘动,将床上一个躺着的人儿掩映的若隐若现。
白衣男子面前茶盏中的茶水已经泡好,他轻抿一口,又端起水壶将沸水缓缓倒入对面的茶盏当中。凝视着缓缓升起的蒸汽,双眸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在伤心!顾忧心头一动,抬眼看向躺于床上的那个人,轻纱挡着,看不真切,但她却有种感觉,那上面躺着的应该是个女人。
片刻后,白衣男子缓缓走身一步步走到床前,伸手将轻纱撩起,躺在床上的人一下清晰起来,是个绝美的女人,
女从双眼紧闭,也着一袭白衣,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于身下,将她一张小巧的脸庞衬的更白。
白衣男子坐于床上,伸手小心轻柔的抚过女人的脸颊,眼中是浓浓的忧伤,他从身上掏出那个黑色的小匣子,拖于掌中,
咔嗒一声,将匣子打开,里面一红一蓝两颗珠子幽幽的光泽闪动。像带着生命一般。
盒中还有一块与红色珠子一般颜色的玉,也像鲜血一般晶莹润泽。
在那块红玉的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那里缺的正是龙鱼当中的阴鱼。
这个男的是想找齐龙鱼来救他的心上人?顾忧心头一动!
这一幕幕的场景如同就在眼前,让她和贺朋钢都看得有些入了迷。
不等他们细细思忖,景物再次转换,
天色阴沉,空中乌云满布,顾忧和贺朋钢身处黄纱当中。
白衣男子背着白衣女子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远处走来,两人已经没了飘飘若仙的感觉,
男人俊逸的脸上满是沙尘,嘴唇干的起了皮,露着几个鲜红的血口子。
女人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整个嘴唇都成了灰白色。
风沙越发的大了,狂风卷着黄沙无情的扑向两人,像要将他们吞没在这黄沙腹地一般。
眼前突然一黑,再亮起来时,已经到了库塔干的中间。
那潭池水中翻滚着蓝色如火的池水。白衣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女人却被保护的很好,静静的躺在池边。
男人从身上摸出那个黑色的匣子,缓缓打开,两条龙鱼,两只鱼眼已经齐全。
他缓缓将龙鱼拿出,把两颗鱼眼装入其中,又把两条龙鱼合二为一。
接下来的事如同十年年顾忧他们见到的那样,一切再次出现在眼前,最后一道白光冲入女人的眉心!
景物随之又是一转,一群黑衣人手执大刀正在肆意的在一个宅子当中砍杀。
家中仆人四处横尸血水染得路面一片腥红。
一个黑衣人杀了最后一个仆人直冲进主家正屋当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双手执着一把宝剑挡在身前。
看他浑身抖如筛糠,就知道他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唰,黑衣人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鲜血喷涌而出。执着宝剑的男人瞪着一双眼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再也不动。
黑衣人探手从他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和一幅卷起的画像。
画像展开,上面是白衣女子绝美的面容,在她的眉心处,缓有一条细小蜿蜒的白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