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嘭!的一声,贺朋钢关上了后备箱。
“铛铛,铛铛!”
顾忧睁眼一看,脚下多了个大麻袋,上面还沾着些血迹。
“这是什么?”顾忧问道。
贺朋钢伸手将袋子口拉开,一只羊头露了出来。
“羊肉!哪里来的!”顾忧惊喜的差点蹦起来。
别说张志宏闻到羊肉的味道馋了,她也偷着咽了好几口口水了。
“上午我开车时在路过的村子里买的!那会你跟志宏都做梦呢!”贺朋钢笑着说。
“朋钢,顾忧!你们两个没人性的!”身后传来张志宏满含怨气的喊声。
贺朋钢将羊往身上一背,一甩头,“走,拿羊肉塞住他的臭嘴!”
顾忧抿嘴一笑,凑到贺朋钢的身边啵的在他冰凉的脸上亲了一口。
贺朋钢拉住顾忧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贴在顾忧耳边小声说到,“媳妇的吻最香了。”
他喷出的热气轻轻打在顾忧的耳朵和脖颈上,凉凉的痒痒的,瞬间顾忧的脸就发起了烧。
“朋钢,顾忧!”张志宏两手笼在嘴边还在鬼叫。
顾忧和贺朋钢已经出现在面前。
“哎呀,你们两个去哪里了?可把我急坏了!”张志宏一脸的焦急。
顾忧冷冷的盯着他,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带着他转了个身,抬手指着五六米外的汽车,“这么近的距离你还在这鬼叫!”
张志宏一脸惊讶,“哎呀,你们就在那啊!我怎么就没看到!”
贺朋钢笑着拍了拍张志宏,“志宏哥是选择性失明,回去让东妮给他治治就好了。”
顾忧一抬头阴恻恻一笑,“不如还是我来吧,针灸一下就好了。”
张志宏一抬眼一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就在眼前。
张志宏大叫一声掉头就跑,贺朋钢一拍大腿,“坏了,媳妇咱俩中计了,那老小子是不想干活!”
顾忧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耳边的风声,手指微弹。
就听,“哎哟!”一声,张志宏一个跟头扑进沙里。
顾忧几步到了跟前,从他腿上取下一枚银针收进怀里,“赶紧去拿木柴!再偷懒还扎你!”
张志宏坐在沙子上,苦着张脸,摸着还有些发麻的小腿,“没天理啊,下手这么狠,朋钢你不教育教育你媳妇!”
贺朋钢从帐篷里拽出来一块毡子,把羊肉放在上面,赶紧过来搂着顾忧的脖子在脸蛋上亲了一口,“我媳妇最乖了,专教育那些偷懒不爱干活的!”
张志宏仰躺在地上,哀嚎一声,“啊……惨啊,下次我也带上媳妇!”
远处营地中,本坐在小沙丘上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把手里最后一块羊肉塞入口中细细咀嚼,缓缓咽下。
正值腊月沙漠里还是很冷的,夜里的温度有时能达到零下二三十度,他从沙丘下一路下来,坐到林统师徒那堆篝火前烤着火。
冰冷的指尖渐渐有了温度。
“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林更一边挑弄着篝火一边说到。
木自顾自的烤火就跟没听到一样。
林更撇了瞥嘴也不说话了。一边的林统坐在篝火前摆弄着一个圆形像怀表一样的东西。
本的目光透过深色的镜片落在林统手中那个金黄色的圆形物品上,那东西应该是黄铜制成,表面光滑如镜,但能看得出年头不短了,表面上有些磨损的细痕。
那东西大约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大,像是个怀表,却比怀表大了些许,没有表链,在林统手里转动的时候,本看到这东西大概有一公分的厚度,侧面有一处小如半颗绿豆大小的凸起。应该是开启的按钮。
林统似是感觉到本在注视着他手中的怀表,又把玩了两下揣进了棉衣口袋,拍了拍林更的肩膀,“我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