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周采文家坐了一会,周采文也把纪小山去世之后的纪家的情况讲了讲,纪小山去世后没多久,纪父就中了次风,在那之后就成了半身不遂。
所以纪小山的妈妈就找了个保姆一起照顾他爸,站在纪小山家门前的时候,顾忧心里有些忐忑,她从来没见过纪小山的父母,这样贸然的找过来,不知道会不会勾起他们伤心的事。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妇女,一头微卷的头发,在脑后扎起,面容有些憔悴,但一看就是个很和善的人,身上衣着很朴素,却很有气质的样子。
“你们找谁?”女人微笑着问到。
“阿姨请问这是纪家吗?我是顾忧,以前科研院的。这位是我丈夫。”顾忧想了很久,故意这样说僻开纪小山这个敏感的名字。
女人看了看顾忧又看了看贺朋钢让开了门,“哦,是小山以前的同事吧,顾忧,姑娘你以前是不是当过院长?”
顾忧点点头,“是的阿姨,我当了一段时间的院长,但是离开科研院也有段时日了。”
纪小山的妈妈将两人引到客厅里坐下,顾忧四下看了看,纪家的家俱很是简单,厅里除了他们坐着的这个已经很陈旧的沙发外,就是几个柜子,甚至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只在一个柜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的收音机。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有空到这来了?”纪小山的妈妈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
“阿姨,听说纪伯伯中了风,现在行动很不方便,所以我就想来看看,能不能给纪伯伯的病治好。”顾忧说到。
“哎呀,真是有心了,唉,从小山没了以后,他爸就垮掉了,现在行动基本都不能自理,人也是一阵糊涂一阵明白的。”纪小山的妈妈叹了口气。
“那纪伯伯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吗?”顾忧说。
“能啊,就在屋里,我带你过去!”纪小山的妈妈带着屋住进了一间卧室,纪小山的父亲正在里面睡觉。
顾忧打眼一看,就看出来纪小山父亲腿上的肌肉都有些许萎缩,好在得病的时间不长,坐到床边,顾忧给他把了下脉,“阿姨,叔叔的病因为时间有些长了,我不能保证恢复到什么程度,但是这个腿的问题,我一定能给治得好。”
“只要能把腿上的问题治好,我就知足了,要不我一个女人有时候还真就是弄不动他,我这岁数也越来越大了,等我再老些,你说怎么办!”纪小山的妈妈说着神情就暗淡下来。
顾忧从身上掏出一包药丸,这全是活血的药,纪小山父亲的脑子里还有淤阻,这正是他肢体表症的原因。
“阿姨,这药每天吃一颗,要用温热的白酒送服。”顾忧将药递到纪小山妈妈的手里。
“好好。”
“这几天我会来给纪伯伯扎针炙,估计要扎一个星期。”顾忧说着从怀里摸出针包。
在纪小山父亲的身上寻着穴位,扎了几针。
“针炙扎一个星期,这个药也就吃完了,到时候身上的毛病就能好。”顾忧说。
纪小山的妈妈以前总听纪小山回家念叨顾忧,都说顾忧的医术老高了,所以现在见到顾忧本人,纪小山的妈妈一点都不觉得别人治不了的病她能治有多奇怪。
半个小时后,针取了,纪小山的爸出了一身薄汗,人却还没醒,
“阿姨咱们出去吧,伯伯应该还要睡一会的。”
两人到了客厅,顾忧才又问,“阿姨,听说你顾了个保姆,保姆怎么不在家?”
纪小山的妈苦笑着摇摇头,“以前那个根本不是保姆,是扮成保姆隐藏在我们家的警察。”
“原来是这样!”顾忧也挺惊讶的。
“唉,一年多之前,你纪伯伯单位组织游泳,这是破天荒的事,你纪伯伯当晚就报了名。”纪小山的妈妈说起这事,还是一脸的懊悔,“就是这一次,把我们一家人的命运都改变了!”
原来就是这一次旅行纪小山的父亲带回了两个小木头盒子,里面是两条特别漂亮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