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队和龙篼篼一进厂子的大门没提纪小山的事,倒是找了个三十来岁模样老头的大姐打听起了田杏,自称是来找田杏买草药的。
大姐打量了他们两个一阵,才叹了口气,“二位,看你们面生,可能不常来吧,田杏那丫头已经不在了。”
“哦,不在这干了啊,那我们买草药找谁能买?”胡队问到。
大姐眉头微蹙却也不想再深说,冲两人招招手,“你们跟我来吧,正好今天我们老板也在,买草药以后直接找我们老板就行。”
跟着大姐一直到了药厂的办公楼,纪小山舅舅的办公室就在一楼,一进门纪小山的舅舅正在那里看一个包里装着的一小袋一小袋的草药的样品。
“老板,这二位是来找田杏买草药的!”
纪小山的舅舅一回头,胡队赶紧冲他点点头,
纪小山的舅舅冲大姐使了个眼色,起身招乎着胡队和龙篼篼坐下,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包烟来给胡队和龙篼篼一人递了一支,给两人点着烟后,又把烟放到了桌子上,这才拖了张椅子坐到了二人的对面。
“你们是田杏的客户?”纪小山的舅舅问到。
胡队点点头,“田杏跟我们推销过你们这的药材但那时候我们手里不缺也没买,这不正好采购我俩就说来看看。”
纪小山的舅舅长叹了一口气,说到,“那你们二位一定是不知道田杏那丫头已经不在了!”
胡队吸了口烟,“知道,知道,刚那个大姐已经说了,她不在这里干了。”
“不是不在这里干了,她死了,已经好几个月了。”说着纪小山的舅舅又叹了口气。
“死了?怎么死的!”胡队故意装着特别的惊讶。
纪小山的舅舅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是意外,那姑娘干活利索,又肯吃苦,我还想着以后给她个副厂长当当,没想到这么突然,人就没了。”
“唉!”胡队狠吸了一口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三人沉默片刻,纪小山的舅舅才问到,“不知道你们这回都想进些什么草药,放心就是田杏不在了,这货肯定给你们挑好的拿。”
胡队打量了纪小山的舅舅几眼,这人一看就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在外头棚里的工人把草药里的杂物全都精心的挑捡出去,只有有良心的买卖人才会这么干。
“当时听田杏说他们村里种了草药,好像说是想给你们这里收购,我想看看他们村种的那些草药。”胡队说到。
“唉!要说这个事,还真是不凑巧,本来田杏他们村里确实是种了不少的草药的,当时有个姓顾的大夫,好像跟田杏是一个村的吧,还是那个姓顾的大夫拖了我外甥,介绍田杏来这工作的,但后来不知道为啥,草药一直也没送过来!”纪小山的舅舅说到。
“哦,你说的是顾忧,顾大夫吧,我们跟顾大夫的关系也很不错的,不过现在她去京北了,不知道您外甥现在怎么样,在科研院还挺好的吧!”胡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一提到纪小山,他舅舅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眼圈也红了,赶紧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我那个外甥前两个月也没了!”
“啊!这……”胡队连抽了两口烟将烟头在脚下踩灭。
“对不起啊,不小心提到你的伤心事了!”胡队缓了缓又说到。
纪小山的舅舅一摆手,“算了你们也不知道,不过我那外甥他……唉!”
纪小山的舅舅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三个人缓缓情绪,纪小山的舅舅带着胡队和龙篼篼在厂子里转了转,打药厂出来,龙篼篼兴奋的像个孩子,
“头,你说纪小山的舅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还用说,只是这个事他说出来很可能会对他也不利,所以咱们还得下点工夫看看怎么才能让他愿意说。”
“那咱们现在去哪?”龙篼篼追在胡队的屁股后头,这老家伙走的飞快。
“去电厂,看看周采文的小姨那有没有什么线索。”
马不停蹄的,胡队和龙篼篼赶到了电厂找到了周采文的小姨。
周采文的小姨三十六七岁的样子,在电厂只是个一般的工人,穿着电厂的蓝色水洗布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