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里人都服了药,贺朋钢就去了工厂,工厂里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而且,还得让大家到收治的医院里去服下解药。
看着大家一个个服下药,一个个疯起来,顾忧一个个的给他们拨毒,院里派了十来个护士也过来学习。
很快这十来个护士也都上了手。
到了荣家这,顾忧真是觉得心疼,她抱着荣家亲了又亲,才把他放到了病床上,
荣家看到顾忧在一边不哭也不闹坐在床上冲着顾忧呵呵的笑,荣家跟顾忧在一块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多,但他是最喜欢这个妈妈的。
只要见到顾忧那都是乐呵呵的。
给荣家喂下解药,顾忧抱着荣家哄着,才刚满一岁就要受这样的罪顾忧想想心里就觉得难过。
然而正是荣家也中了毒,倒让顾忧发现荣家的毒漫延的比一般人的都要慢的多的多,就受是吃下了解药,荣家也没太大的变化,也只不过在红疙瘩的周围有一小圈几乎看不清的黑色漫出来。
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荣家已经在顾忧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他脖子上的红疙瘩也没什么变化。
顾忧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小孩子的心思纯净,心里杂念比大人要少太多,这可能就是荣家能不发病的原因。
看来即便是不用五毒以毒攻毒的办法,这种病只要能除掉心里的杂念也是可以治得好的。
但大人想要除掉心里的杂念又谈何容易呢。
刚把自己家里的人都挨个治疗完,贺朋钢就回来了,厂子那边的事,他已经安排好,整个工厂已经停工,所有的订单也都转给了张志宏,刘月负责留在工厂里组织工人们分批的去到医院。
贺朋钢坐在病床上看着顾忧,心里还有很多放心不下,
“我这一睡下去,可能就是九个月或者更长了,以后我不能在身边陪着你,你可得坚强一点。”
顾忧心头酸酸的,扑到贺朋钢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这些时日来两个人朝夕相处,顾忧早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照顾,突然间,他就要睡在这里神智不清的过九个月或者更长,顾忧想想都觉得害怕。
“别难过,不如你猜猜我会为什么而疯?我看每个人疯的状态都不一样,倒也挺有意思,我也很想知道,我会为什么而疯。”贺朋钢说到。
说真的顾忧也说不好,一个人的心结很可能埋得很深,平时或许都不会表现出来,要一遇到特定的情况时就是完全的发作出来。
“忧,答应我一件事。”贺朋钢轻声说到。
“什么?”顾忧眼圈湿湿的。
“把自己照顾好,别太累了!”贺朋钢将顾忧抱得很紧很紧,他不舍得放手,九个月啊,对他来说真是个漫长的时间,九个月后,他的小妻子会是什么样?
九个月里,他的小妻子没有人照顾,一定很可怜,想到这些,贺朋钢的心就疼的发酸。
“好了,也不能总这么抱着,我去看看荣家,回来就服药了,你可一定把我疯的事记下来,我很想知道自己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贺朋钢冲顾忧一笑,这种时候了还一点正形没有。顾忧鼻子酸酸的抹了抹眼角,
十分钟后,贺朋钢已经服了解药躺到了病床上。
顾忧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看着黑色的细线快速的在他的身上漫延,先是头部,再是手,终于,贺朋钢腾的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喊也不叫,就那么呆呆的盯着顾忧,顾忧一手拿着银针做着准备,却也紧紧的盯着贺朋钢。
突然贺朋钢手上一用力,把顾忧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
“媳妇,我的媳妇,我的媳妇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