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嘴上这么说,但范大保的心里却有数,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就能起到药到病除的效果,这大夫医术不高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可如今他囊中羞涩,带着老妈来瞧病也只能挂帐,这让范大保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
“大哥,我都说了,手头不方便就先记帐,我看你也是个实诚人,又孝顺,谁还没有个难的时候,更何况我还是个大夫,就是没钱,该瞧病也要瞧的。”顾忧这些话外头的人都听得真切。
一帮人全都在心里默道,这条街上总算是来了个有良心的大夫。
第二天,附近就传遍了,这里来了个有本事的大夫,别看人年轻,医术高,一颗黄豆大小的药就能治得好伤风感冒。
而且这大夫还是个不好惹的主,想惹事生非的,千万得绕道。
顾忧一路过来,就听到街坊在议论她,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她这一辈子是别想从别人的议论里逃开了。
无论她怎么做,都少不了被人议论,被推上风口浪尖,这可能就是灵芝说的,能力越大的人,担负的责任也越大吧。
当天下午范大保就带着老妈上了药铺,老太太看样子得有七十左右岁的样子,头发银白银白的。
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皱纹,人也干瘦干瘦的,就跟营养不良似的。
一进药铺,顾忧抬眼一看在,就把老太太的病看了个七八分,老太太应该是在年轻的时候落了月子里的风症。
如今岁数大了,全都反应了出来,顾忧赶紧搬了把椅子来给老人家坐着。
一坐好,顾忧就先看了看老太太的手,两只手枯瘦如柴偏偏骨结很大,这就是月子里风症在年老时全都表现在关节上的一种症状。
但经常这种症状会被人按风湿来治,如果按风湿来治,那只会治的时候好,不治的时候再犯,来来回/回的没个头。
“大娘,阴天下雨,骨头结都会酸痛吧!”顾忧问到。
老太太已经泛黄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是,天一冷了也酸疼酸疼的。”
“大娘,把手伸过来,我来给您把个脉!”顾忧说着将腕枕往老太太这边推了推。
老太太将枯瘦的手腕搭了上来,顾忧一看老太太手背上青筋暴起,再加上手腕部的血管都突起来,显现一种青紫色,就知道这老太太身上的寒气不是一般的重。
再看了舌苔和眼睛,心中已经是十拿九稳,
“大娘这病恐怕也得有四十来年了吧。”顾忧说到。
老太太一惊,细细想来还真像顾忧说的这样,当年生完范大保,老太太是一天月子都没做过,当天上午生了孩子,下午就下地做饭,那时候年轻倒也没觉得什么,就是时常腰酸腿疼。
要越到岁数大了这些个症状就渐渐明显起来,到现在走个道都要人来扶,什么活也干不了了。
也亏了范大保忠厚老实又孝顺不嫌弃她这个老太婆,但她也是心里难过,唯一的儿子范大保就这么被她拖累的四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讨不上。
“唉,大夫啊还真就让你说对了,我这病还真就是打年轻时就有的,没想到这种病到老了能这么折腾人,”老太太说着眼圈就红了,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双泪汪汪的眼瞅着顾忧问到,“大夫,你这么说是不是我这病不好治啊?”
顾忧抿嘴一笑,“大娘,我治这病拿手,一会给您老开上两付药,按我说的回家煎着喝了,我再给你针炙三天,你这一身的病准保好个利索。”
“啥,两付药,针炙三天?”老太太一脸不信的样子。
别说老太太不信了,这外头好奇围过来的人也是一脸的不信,四十好几年的病了,两付药加针炙三天就能好,说破天这也没人信啊。
顾忧笑了笑,“放心吧大娘,只要对症,这病一准就能好。”
说完顾忧唰唰唰开了张药方,照着方子抓了两付药放到范大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