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钢一看胡队脸色铁青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在杜横的鼻子下头一探,
“没,没气了!”
胡队倒退两步正撞在两张床中间的小桌上,他一转身奔向周暮祥伸出的手一直都在哆嗦,要是周暮祥也死了,这次他身上这盆子脏水就算是洗不清了。
就看他伸手在周暮祥的鼻子下头探了一探,整个人像被瞬间抽空了力气一样瘫软的向地上坐去。
贺朋钢赶紧伸手扶住他,胡队眼神涣散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嘀咕着,
“一定是那个护士,一定是那个护士,我真是太大意了。”
张强一听就冲了出去,没一会又跑了进来,“医院里根本没那么个护士!”
这话像一计重捶把胡队彻底击倒,贺朋钢这么大的力气都扶不起他,整个人顺着床边就瘫到了地上。
“现在怎么办?”贺朋钢问到。
“咱们几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张强去汇报吧!”
张强皱着眉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二十多分钟后,徐作全带着几个人冲进了病房,
看到床上直挺挺的两个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没想到这么看着还是出问题了!”徐作全抿着嘴扫了一眼孟钢和张强目光落在贺朋钢身上时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么看来,你们几个暂时都得受点委屈了!”
就算徐作全不说,几个人心里也有数,这样重要的人犯出了事,要承担多大的责任那自然不用说。
徐作全腮帮子鼓了鼓,冲身后的人一摆手,
“把他们四个带走关起来,尸体带回去!”
就这样四个人像犯人一样被带上了车,杜横和周暮祥的尸体也被拉回了队里。
一到队里四个人就被关了起来,关的地方倒有点特殊,是一间闲置着的办公室。
估计是徐作全考虑到四个人的安全,没有将他们跟其它的犯人关到一块。
然而杜横和周暮祥的尸体在运送到队里之后没多久,就有几个人秘密的把尸体从后门带了出去。
直接运送到了东郊的一处民房,东郊这个地方人烟稀少,这处民房又在把头的地方,是个二层的小楼,但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几个人扛着杜横和周暮祥的尸体到了门口马上就有人给开了门,
“怎么样,没被盯上吧!”开门的人警觉的扫了眼漆黑的外头。
这房子就在把头,四处空旷,如果有人跟着很容易就会被发现,那人观察了一会才返身进屋关上了门。
坐在屋里的徐作仁看着手下把杜横和周暮祥搬进屋里,这才站起身来,
“他们四个现在怎么样?”
“已经被关起来了!”来人说到。
徐作仁点了点头,“暂时让他们吃点苦头吧!”
一侧的房间里,杜横和周暮祥并排的被放在床上,一个人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针筒和药水,分别给两个人注射进去。
徐作仁也进了房间,静静的等待着,十多分钟后,杜横先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屋里的人,
“我是死了吗?”杜横长出了口气说到。
“差一点!”徐作仁走到杜横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能不能给我点水喝……”杜横声音沙哑的说到。
徐作仁给边上人使了个眼色,一杯水马上就端到了杜横的面前。
“谢谢!”杜横接过水杯,又轻叹了口气,这才喝了两口。
“看来你们的人,已经准备放弃你们了!”徐作仁说着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杜横看了眼还没醒过来的周暮祥苦笑一声,“一向都是这样,没有价值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了,应该也不在乎是死是活了吧!”徐作仁靠在椅背上说到。
杜横又勾了勾嘴角,“我们活的再久,也不过是别人的实验品,是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罢了。”
徐作仁挑了挑眉,“别人,可这个别人跟你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呐。”
杜横握着杯子的手用了些力气,是谁想让他死,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