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做一个人还要难,宋浩言听罢苦笑两声,这一点他可谓是深有体会了。
“唉,我有时候想,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是为了结婚生子,走别人都走过的路吗?如果一个人一定要结一次婚,那如果不找到自己爱的那个人,这一辈子多漫长!”宋浩言微微抬起头,看着深蓝色的夜空中星星点点的星光。
“是啊,能得到一个自己爱的人,相伴终生自然是好的,但是像你我的父母,他们大多都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幸福与不幸福,不也就是一辈子吗?”贺朋钢说。
“那不幸福,又何苦要为难自己呢?”宋浩言说到。
“其实有的时候找个自己爱的人不容易,找个爱自己的人也很不容易,往往那个爱自己的人,才是会带给自己幸福的人。但很多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贺朋钢又说。
宋浩言突然转过头来冲贺朋钢一笑,“你是在暗指尹如佳吗?她是曾经爱过我,可是她也背叛了我。我知道这里面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没有给她一点点爱,因为我根本不爱她。”
“那你觉得爱是什么呢?”贺朋钢问到。
“爱?”宋浩言眉心微蹙,“爱应该是一种感觉,你见到一个人,就想要跟她在一起,就是想看到她。”
贺朋钢笑了笑,“你错了,那不是爱,那是喜欢,就如同你喜欢一样东西一样,你会努力去得到它,得到以后呢?”
宋浩言又皱了皱眉头,“好好一起。”
“那你曾经喜欢过的东西,还有多少是跟你在一起的?”贺朋钢又问。
宋浩言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突然想到,从小到大他喜欢的东西有太多太多,可如今带在身上的真是恐怕一件都找不到。”
“你如今带在身上常用的东西,不一定是你最喜欢的,但却是最适合你,也最实用的。”贺朋钢笑笑。“我上去看看顾忧,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贺朋钢转身,宋浩言突然问到,
“你跟我说这么多是不是怕顾忧会爱上我?”
贺朋钢自信的昴起头,摆了摆手,
“你当初没机会,现在更不可能有机会,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一个人折磨自己罢了。”
贺朋钢说完大步走进楼里,宋浩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他是那个没有机会的人,从一开始,顾忧就没有给过他哪怕一丁点的机会。
楼上的病房里,顾忧和调来的产科大夫刘芳一起在为万大姐接生,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万大姐的力气都要耗光了,可孩子就是下不来。
“孩子下不来,再这样下去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的。”刘芳说到。
“就没办法把胎位过来吗?”顾忧问到。
刘芳摇摇头,“她的胎位是肩位,这是所有胎位里最凶险的,还有可能会造成大出血,我看她这会也没力气了,不然就剖吧。”
“剖?”顾忧看了万大姐一眼。
这会万大姐已经是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整个人都在痛苦里挣扎,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
“剖吧,大夫,小顾大夫,不用管我,如果只能保一条命,那……那你……一定要保孩子啊!”万大姐,痛得脸都变了形,却还是不停的嘱咐着顾忧。
“忧,剖吧,我去准备麻药!”李鑫阳,说着就跑了出去。
顾忧虽然也是学过些妇科的东西,但生孩子这种事还是头一回遇到。
突然她想到足太阴脾经里有一套针法针对的就是妇科之症,虽然她没试过帮助人生孩子正胎位,但眼下她倒想试上一试,
如果针法可以奏效,那肯定比挨上一刀要强上许多。
“鑫阳,你先去准备,我想给万大姐施一下针,如果不能起效,那再剖吧。”顾忧说着看向刘芳,刘芳也点点头。
剖腹产也是才引进国内没几年,要把妇女的腹腔和子宫全部切开,这手术的并发症也是很多的,而且对女性身体的伤害也是很大的。
为了保险,顾忧上前给万大姐又把了把脉,这才从身上摸出银针,在万大姐的足根处,小腹,耳廓上,左右各下了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