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周松坐得笔直,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身前的桌上,要不是手上的手铐,真以为他是来这里是做什么讲座的。
见到胡队两人进来,周暮祥也只不过是抬起头向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平淡的就像是平常见个人谈个话一样。
胡队也收起了刚刚身上的那股痞气,安静的在对面坐了下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
“刚刚从杜横那边过来,他说你们身上的菌又快到发作的时候了。”
周暮祥点了点头,“应该说是我们身上,因为你和这位小同志的身上现在也有那种菌了。”
胡队点点头,“杜横也跟我说了,你们就那么相信,顾忧那个小丫头能治得了这种病?”
周暮祥摇摇头,“不能确定,但现在论医术,我还没有发现高过她的人。也只是试一试。根治可能不用抱希望。”
这话应该是实话,胡队也听出周暮祥语气中的无奈。
“那你怎么打算?我刚刚已经让杜横回去考虑,只要你们愿意合作,我们也会考虑让顾忧同志过来给你们治疗!”胡队知道跟周暮祥这种人说话,不能太绕弯。
他这人疑心重,太过绕弯,反倒会引起他的防备,倒不如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再略加那么些让他沉思的话,效果更好。
“杜横是什么意思?”
果然周暮祥一下就听出来胡队话里的言下之意。
“他说要考虑考虑!不过按他说的发作的时间应该没几天了吧!”胡队又说到。
周暮祥的眉心微微跳了两下,真菌发作,是他们这伙人一个致命的弱点,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每个人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你怎么看?”胡队问了一句。
周暮祥突然将桌上的手拿下去,靠坐在椅子上,
“你也知道杜横是我们的头,我自然是听他的。”
胡队点点头,挑了挑眉毛,“理解,不过你们这么多人,想都治疗恐怕也不容易,小顾同志就一个人,应该是会把治疗的机会给愿意合作的同志。”
周暮祥听了这话,果然脸色有微微的改变,但还是一直绷了脸没吱声。
胡队冲龙篼篼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审讯室,叫人把周暮祥带了下去。
“这几天把其它人轮番的往外带带,时间也不用长,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就行。注意,再把带出来的人调调房间,跟没带出来的人隔离开。”
回到办公室,胡队就对龙篼篼说。
龙篼篼一下就明白了,胡队这是准备给这帮人使离间计了,大难在前,谁都难保有人不为了自保而出卖同僚,然而一旦别人有这个迹象,又能获得可观的好处时。
这些人只会争先恐后的争取这获得好处的机会。
胡队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个第一个开口的人。
“对了,还要跟他们透露一个,在提审周暮祥和杜横的事,还有最先合作的,给他们接受治疗的机会。”
“懂!”龙篼篼转身出去办了,胡队从身上摸出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嘴里吐出的烟雾在眼前渐渐散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也能像这烟雾一般,拨开浓雾见月明。
…
这天,四合院的手续已经全部在徐作仁的帮助下办妥,徐作全把钥匙交到贺朋钢手上的那一刻,顾忧和贺朋钢高兴的热泪盈眶。
徐作全看着十指紧扣的两个年轻人爽朗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