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顾忧明显还没睡够,连续熬了几天的夜,眼睛也有些肿了,贺朋钢准备好饭菜,马上就去烫了个毛巾过来,
“来,先把眼睛敷敷,眼皮都肿起来了!”
顾忧接过热乎乎的毛巾心里更是一暖,贺朋钢总是这么细心,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宠坏了,
“上午又去给钱大娘的儿子换药了吧!”贺朋钢说着,把菜里的肉片全都挑到了顾忧的碗里。
“嗯,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快,估计十天他就能翻过身了。到时候大家也就都轻松了。”顾忧靠在椅背上,眼睛上敷着热毛巾,舒服的不行。
“忧,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贺朋钢抬眼看了看顾忧。
“啥事,说嘛,是不是厂子里又有啥好消息了?”
“不是厂子里,是村里。前两天大哥打电话来了。”
“大哥?怎么没听你说啊!”顾忧直起身子,接住掉下来的毛巾。
“当时怕影响你给钱大娘的儿子治病,我就瞒着没跟你说!”
“到底啥事嘛?”顾忧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你别急,这事志宏哥已经去处理了,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说才好。”
“哎呀,快说嘛,你是想急死我呗!”顾忧听了半天,心里猫抓的一样难受。
“大哥打电话来说,咱们山头上今年撒的药种子发芽的只有不到一成,孙叔看过了,药种子被人动了手脚,烤了半熟,全都烂到地里了。”
“啥?谁干的!”顾忧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就觉得胸口乎的就着了起来。
“你先别急,这不让志宏回去查了嘛!”贺朋钢起身把顾忧按到椅子上,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志宏哥查到的结果你肯定想不到,动咱们种子的是顾老斗!据说是有人花钱让他去的,但是是谁志宏哥还没问出来。”
“这些人真是坏透了,就是看不得别人好!”顾忧气得嘴唇都在发抖,“那洪江叔和宝山叔家的呢?”
“也跟咱们的一样,我已经叫大哥先把损失给他们两家补上了,宝山叔拿了损失把他那个山头顶跟咱们了,说是不跟着干了。”
顾忧长出一口气,“补给他们就好,我就怕他们跟着干出点啥差子,还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已经叫志宏哥又买了种子送回去,明天就上山去撒种子了。现在补重当年收的恐怕是够戗了,不过两三年生的应该还不晚。”贺朋钢说。
没想到贺朋钢已经把事处理好了,顾忧感动的简直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像只小猫一样窝进贺朋钢的怀里,抱着他,轻轻的说了声,
“谢谢你朋钢,有你真好!”
“傻瓜,我是你男人,这些事本来就应该我顶着。”
傻瓜,顾忧第一次觉得这个词这么暖,她真想就这样当一个傻瓜,当贺朋钢身边的小傻瓜,原来当一个傻瓜也是这么的幸福。
…
科研院里的树又绿了,那条大鲤鱼的喷水池又喷起了水花,周采文一只手拖着下巴,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喷水的那条大鲤鱼,
“小山,你听院长说那个什么研讨会的事了吗?你说咱们院会叫谁去参加啊?”
纪小山随手把桌上一堆医案拢起装进档案袋里,说到,“我听院长说,想让宋浩言去,现在咱们院里年轻一点的也就宋浩言算是最拿得出手的了。”
周采文眼底突然一亮,转过身来,“哎,听说现在宋浩言除了周末都在宿舍住着呢?”
纪小山点了点头,“嗯,那小子也不知道抽什么疯,结婚了不回去陪老婆,天天在宿舍窝着。”
“唉,这你还看不出来,他心里根本就是还没把顾忧放下!”周采文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