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的眼珠转了几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秀兰是被人害死的,肯定是被人害死的!我,我要去报案,我要去派出所报案。”
顾忧微微垂眸,林秀兰为了姓谢的也算痴情,现在人都不在了,顾忧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她一将姓谢的从地上扶起来,说到,“行,那我治好你的腿,你再去报案。”
姓谢的一愣,转而眸中露出一丝感激,顾忧扶着他在床上躺下,从兜里掏出针包,除了解脉的那一针,顾忧还在他瘫掉的那半边身子上施了些针,瘫了这么久,不用针疏通他的经络也怕他暂时走不了路。
十多分钟后,顾忧将针依次取下,“起来吧,已经好了!”
姓谢的缓缓坐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模样,但人却镇定了许多,他抬眼看着顾忧说到,
“我敢肯定,秀兰是被人害死的,就是为了要林亦青放在这的那些东西!”
顾忧轻出了一口气,“这个我也帮不了你,你还得去跟警察说。”
姓谢的咬了咬牙,“我现在就去!”
说完起身就往楼下跑去,顾忧跟在他身后帮着关上门也跟着下了楼,就见姓谢的跑得跟一阵风一样的向派出所的方向去了。
顾忧轻叹一口气,扭头看了眼刚刚林秀兰坠楼的地方,依稀还有血渍在那里。一个鲜活的生命眨巴眼的工夫就这样没有了。
想到被人拿走的那些病例,顾忧觉得还是得去找一趟胡队,抬腿就往刑警大队走去。
看了顾忧拿来的那份病例,胡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一个外行汉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门道来。
但他还是马上让人去查了一下这个病例上的白常丘到底是个什么人,半个来小时后,龙篼篼就回来了,
这个白常丘的情况倒让胡队觉得这病例确实应该有点意思,年轻的时候担任过不少重要的领导岗位,临近退休却被查出收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好处,但考虑到他岁数大了,也没有其它的过错,曾经还做出过很多突出的贡献,也就判了几年。
结果刚从牢里放出来不过半年,这老头就一命归西了。
如果没有顾忧手中的这份病例,一切看起来简直太合理了,岁数大了经受不起牢里面的折腾,出来后就过身了,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但要是结合顾忧发现的方子里的猫腻那这里面可就大有文章了。
“你能肯定那个林秀兰说的进真的?真的还有其它的病例和资料?”胡队问。
顾忧点点头,“我能肯定,不然姓谢的也不会一口咬定林秀兰是被人害死的。”
胡队点点头,“那看来,被拿走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也就只有林亦青才知道了。”
“头,今天林亦青执行!”龙篼篼说。
胡队一拍大腿抓起棉衣就往外跑,“我怎么给忘了,快点,兴许还能赶得上!”
顾忧一听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要是林亦青死了,那被拿走的那些是什么,可就真没有人知道了!
上了车,胡队一脚油门踩到底,向着林亦青被秘密执行的地方开去。好在正是中午时分,路上车不多,行人也少,只用了不到十来分钟就赶到了。
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两三分钟前,林亦青已经死了。看着被秘密抬出来运走的林亦青,胡队气得直跺脚。
“这个林秀兰呐,怎么这个时候才把这东西拿出来啊!”
顾忧皱起了眉头,恐怕林秀兰也是在等林亦青枪决的日子?可是这些东西既然那些人想得到,为什么不早不晚的非要选今天呢?
既然林亦青已经死了胡队也只能让福临街派出所把林秀兰的案子交过来,却没成想,听到了一个更让他们震惊的消息。
林秀兰的男人死了,死因也是蹊跷的很,竟然是在去派出所的路上跑得太快摔死的!
听到这个死因顾忧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从林秀英家到派出所不过十来分钟的路,虽然巷子多些,但也都是平坦的水泥路,
要说一个成年人跑着会摔还有可能,但会摔死顾忧怎么都不相信。她突然想到她在同福街上弄死的那三个人,如果姓谢的死不是个意外,那可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