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徐作全少有的还留在家里,待孙海芬端来茶水,徐作全跟顾忧坐在堂屋里品茶聊天。
“听我父亲说顾院长现在在科研院任职,工作的可还顺利!”
“还好,不过恐怕俺这院长当不久!”顾忧勾着嘴角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徐作全问。
“俺差不多把科研院的人都得罪了,俺也确实不是个当院长的料。”顾忧笑的很轻松。
徐作全一眼就看出这个院长的职位对顾忧来说一点不重要,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厌倦。
“你,不想当院长吗?”徐作全问。
顾忧摇了摇头,“俺早就打了辞职审请的,只可惜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这个位置,俺只能等着。”
“那你为什么不想当这个院长呢?是因为里面有人不服你还是……”
顾忧冲徐作全一笑,摇了摇头,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俺只想回农村去种点草药,过点轻松的生活。”
这个丫头对权利,金钱似乎都看的很淡然,这么小的年纪有这样豁达的心胸让徐作全很是震惊。
反思他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拼死拼活的干,有多少时候是在怕失去当前这个高高的官位,怕失去手里的权利,更怕那种从人前到人后的落寞。
回到良秀市已经是夜里,顾忧前脚进宿舍,周采文后脚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病例。
“今天接诊室是习红卫坐诊,你看看这个病例,他让我不管多晚都要拿给你看一看。”
顾忧接过病例看了起来,病例记录,前来诊病的是一个五十左右岁的老太太,是中心医院推荐来的。
这老太太带来的医院的病例上面写着不定期血尿,每次出现血尿的时期也不规律。
有时一个月一次,有时半年,有时只隔两三天,老太太自述没什么不舒服,但人却是一点点消瘦下去了。
从最初看病时的一百六七十斤,一路瘦到了现在九十斤,差不多瘦下去了一个人。
可医院已经来回检查了多次,却愣是没有查出什么毛病,中医老太太也反复看过,可也是没什么用。
唯一自述病征就是夜晚难以安睡,睡着也是多梦。
再看习红卫在病例上记录的诊断,老太太虽然瘦精神尚好,面色红润,无明显病象。
脉诊部分,习红卫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顾忧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些什么。
看到最下面习红卫给开的药方,无非是一些补药之类的,他这人处事极为小心,开的方子也很温和。
“看出什么了没?”周采文问到。
顾忧摇摇头,她也没有看出啥来,光凭血尿和消瘦这两点上确实不好判断。
“习红卫说了,如果明天有时间他想跟你一块去这病人家里再诊。”周采文说。
顾忧点点头,“宋局那里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周采文想了想说,“明天下午有个出诊,你要赶不回来,可以让邓绍元去。”
顾忧又看了眼老太太登记的地址,就在市里离着科研院也不很远。
“那你明天早起帮着约一下吧,俺们赶早去,下午尽量还是俺去出诊,”
几次事下来,顾忧对邓绍元的医术已经一点都不能放心,
“对了,把这段时间以来,邓绍元在接诊室接诊的医案都给俺拿过来,俺要看看!”
周采文也知道邓绍元看病有多不靠谱,马上去把医案一骨脑的都拿了过来。
顾忧一直看到深夜,确认这些医案没有问题才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老方的车就到了,顾忧和习红卫上了车就往老太太住的地方赶去。
“顾院长,病人的病例你看了吧,你觉得她得的是什么病?”习红卫坐在车上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