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顾忧打点好科研院的事,带着周采文跟徐老一起去了京北,院里的事她都跟纪小山交待过,唯一觉得有点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邓绍元。
她这个正院长一起,就怕邓绍元会起什么风浪,好在京北倒也不远,十多个小时的车程。
徐老的车,跟顾忧坐过的都不一样,车子很大,里面布置的也很舒适,座椅都是可以放平来躺着的那种,车上还有供水和厕所,就跟一个缩小的房间一样。
在良秀市能配有这样车的,估计也没几个人。
他们一早出发,到达京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安排的住处就是徐老儿子的家,一间四合院,顾忧被安排在东边的厢房里住下。
徐老的儿子因为工作还没回来,大家一路也是劳累,徐老让顾忧和周采文早些休息,看病的事明天一早再说。
还是第一次来京北这种大城市,顾忧和周采文都有些兴奋。
“顾忧,你看这屋里的摆设,古香古色的,一看就很有文化气息。”周采文在屋里转着看了一圈。
顾忧抿嘴笑了笑,她是没见到徐老的园子,徐老的园子要说跟个公园似的,也没什么不妥。
“哎,这个徐老是什么人呐,坐那么好的车,儿子又住这么好的地方,肯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吧!”周采文又凑过来问到。
“俺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徐老人倒是很发的!”顾忧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说到。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咱们出诊的人非富即贵,肯定都不是一般的人就是了。”
“是啦是啦,快来睡觉吧,你不累,俺可累了!”
顾忧已经躺到了被窝里。
周采文兴奋的跳到那张宽大的床上,整张床都微微的弹了一下。
“哇,这床好软,应该是席梦思吧,我爸本来想给我也买一个的,但是真是太贵了。”
周采文撇了撇嘴,的头扑到了顾忧身边,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顾忧确实是累了,但也有点睡不着,
她一方面挂记着卧良村的事,另一方面又在想一个人。
前几天回村就听说贺朋钢出来打工了,顾忧就在想,他会不会来了京北,
“哎……”
顾忧不由的叹了口气,她现在特别的后悔,当初为什么就连一封信都不给贺朋钢回。
“小忧,你是不是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你搬了宿舍之后,都没人跟我说话了。”
周采文听到了顾忧的叹息声。
顾忧翻了个身,两个人脸对着脸,
“采文姐,你说要是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可这个女生一直拒绝,现在这个男生残疾了,他还会跟这个女生见面吗?”
顾忧说的凌乱,但周采文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腾的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
“贺朋钢残疾了!怎么回事啊!”
顾忧脸微微一红,咬了咬嘴唇,
“采文姐,你说俺是不是特狠心,当初他回部队的时候,给俺留了一封信……”
“嗯,我知道啊,还是我转交给你的呢!”周采文突然想起什么,嘴巴一张,“你,你该不会是看完连信都没给人家回吧!”
被周采文一说顾忧越发的觉得后悔,眼眶也红了起来,
“他前段时间回来了,瘸了一条腿,俺去找过他,他说啥都不肯见俺了。”
“你呀,你这是伤了人家的心了!”周采文也是一顿叹气,但看顾忧小声的抽泣起来,她就看出来顾忧对贺朋钢还是有情意的。
“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都跟对你有好感的男生保持着距离,但我相信一定有你的原因,不过贺朋钢那个人,他话不多,但我觉得他跟你合适,比宋浩言,张志扬都合适。”
周采文说的这些顾忧又何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