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顾忧他们已经站到了最东头的罗洪仓家大门口。
一路过来顾忧仔细的观察了村子里的房子,罗洪仓家的房子是村子里唯一一栋二层半的房子,所以比村里其它的房子要高出那么一截。
而且罗洪仓家的院子也算是村里比较大的了,只是现在这房子房顶和院墙的墙头上,都长着些枯黄的杂草,透着一副落败的迹象。
“要照刚刚那老头说的,罗洪仓家可就他一个人了!”
鲍元亮看着这所大院子喃喃说到。
老方上前在紧闭的红漆大铁门上拍了两下,
“罗洪仓在家吗?”
屋里没有一丝声响,老方继续拍,拍了很久,罗洪仓家的门没开,倒是跟他家对面的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打着赤膊穿着短裤的细瘦男人探出头来扫了顾忧他们几上,冲他们摆了摆手,
“大中午头的别敲了,这人保不齐已经挂了!”
顾忧眉头一皱,好歹是条人命,怎么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这么轻飘飘的,
“那就算是人死了村里头没有人管吗?”
男人一扭脸眼珠瞪的溜圆,
“谁敢管呢?这家人中了邪,几年光景就剩这一个人,眼瞅他也得了那种怪病,这么邪的事,谁敢管!”
又是中邪,顾忧听着心里就觉得来气,
“俺们管,俺们是市里头来给罗洪仓瞧病的,他这病俺瞧过了不是中邪!”
男人一听,大摇大摆的从门里走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顾忧一番,
“俺说小丫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知道他们家人都咋死不?啧啧啧,俺可是见过,死的老惨了,村里老人都说,那死相,就跟恶鬼没啥两样,俺看你也就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学徒吧,别给自个找事,俺这都是好心!”
顾忧知道这种思想在农村那是根深蒂固,也不想跟他争辩,冲老方使了个眼色,老方马上继续拍起门来,
“罗洪仓在家吗?我们是市里来的,来给你瞧病的!”
男人见顾忧他们不信他的话,摇了摇头,闪回屋里,
“不听人劝到时候惹祸上身可怨不得别人。”
哐哐哐,老方不停的拍着罗家的那扇铁门,手掌都给拍红了里头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院长,这该不会人真的已经死了吧!”
鲍元亮的一句话说的顾忧心头就是一颤,脑中马上想起了孙阿娣,难不成她又来晚了一步不成?
“方叔,你怕中邪不?”
顾忧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老方。
老方咧嘴一笑,“我怕啥邪?我当过兵,扛过枪,鬼都不怕,我还怕邪!不怕!”
顾忧四下看看,说到,
“俺估计罗洪仓可能是病得起不来身,俺想让方叔你翻墙进去瞧一眼,这人是死是活,俺都得看看。”
老方是什么人,当下就听出顾忧话中的意思,马上一点头,找了处有东西垫脚的地方,蹭蹭两下就从一米来高的院墙上翻了进去。
过了能有两分钟,就听老方咚咚咚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把拉开从里面栓着的铁门,冲顾忧喊着,
“快,快,人快不行了!”
顾忧眼神一禀,抬腿就往院里跑,老方紧跟其后,
“就在一楼,左边头上那间!”
顾忧一通狂奔,冲进了老方说的那间屋子,屋里炕上正躺着一个气息奄奄的人,
这会正大张着嘴不住的倒气,顾忧眉头一皱,反手一颗吊命丹就塞进了罗洪仓的嘴里,
紧接着,拿出银针,在他百汇,迎香/穴,各扎一针,紧接着将银针刺入印堂穴。
这一切几乎在几秒钟内完成,罗洪仓的气息瞬间就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