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晒的有些炙热,树叶都热得有些打卷,科研院里那条喷水的大鲤鱼又欢脱的喷起水来。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喷水池的旁边,顾忧从车里走了出来。
阳光把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照得越发的透亮,顾忧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不怪得最近出诊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起来。
好在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大多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出现在脾胃问题。
顾忧拎着药箱进了科研楼,一股清凉扑面而来,精神顿时就是一阵。
“顾院长!”
顾忧扭头一看,叫她的人是鲍元亮,现在三组的组长。
这个鲍元亮自从提成三组的组长之后,工作格外的认真,几次考核的成绩都非常不错。
最近听说一直在看一些古方的药书,还时不时的和顾忧一起探讨一些药方的配比。
经常能说出一些让顾忧都觉得相当不错的见解来。
“我有事跟你说!”鲍元亮走到顾忧身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到。
顾忧点点头,抬手一指,“走去俺办公室。”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顾忧的办公室,鲍元亮赶紧关上了门,顾忧刚放下手里的药箱,鲍元亮就把一张方子递到了顾忧的手中,
“这是今天邓副院长给一个病人开的方子,但我觉得这方子开的有问题!”
顾忧知道鲍元亮以前在医院工作过一段时间,要说临床经验,应该也算丰富,听他这么说顾忧马上低头看起手中的药方来,
方子并不复杂,一共十二味药,看了看这些药的药性,顾忧推断应该是开给有严重肝病的病人吃的。
“今天正好是我和周冬来跟诊,那个病人是人民二院送过来的,一看确实很像肝病,但我却发现了一个疑点。”
“什么终点?”顾忧问到。
“那个病人肚子很大,一看就是有腹水,涨成那样的,这很附和肝腹水的症状,只是那病人舌苔滑腻,而且指甲盖前端有些发青,这又是心脏问题的表现。”
鲍元亮看顾忧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的还点点头,就继续往下说去,
“以前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一例,那个病人也是肚子鼓动涨,手指盖泛青,我记得当时的主治大夫就是按肝病给开的药。可后来我听说那个病人没多久就去世了!”
顾忧一惊,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按鲍元亮说的这些症状,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中医和西医不同,可以依靠很多化验来做为判断病情的依据,中医靠的就是望闻问切,四字决。
很多病症的表现其实都特别的相似,这就更需要医生有着更为细心的观察和更广泛的医症见识。
这也是为什么病人看中医,都喜欢找岁数大的大夫看一样,对于中医来说,经验是医术高超与否的一个基础,年轻的大夫要想有这样的基础就需要去看很多的医案。
要不是顾忧有行医手札和孙赤脚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医案,她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能对病症的判断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
就是这样,有时还得靠着灵芝的提点,顾忧才能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那你的意思是说,今天邓绍元接诊的这个病人跟你之前遇的这例是一样的?”顾忧问到。
鲍元亮点点头,“应该是一样的,就算是有点差别,但我也能肯定,这个病人一定不止是肝病这么简单。”
“那你提醒邓副院长了没有?”顾忧问到。
“提醒了啊,可是邓副院长根本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我也知道,我学历职位都没有他高,他不听也正常!”
顾忧一听心就是一沉,这个邓绍元比她想像的要自负的多,看来上次的事,他根本就没有吸取教训,可一个医生这么自负可是会害死人的!
“那病人的病例呢?拿来让俺看看!”
鲍元亮应了一声,赶紧去拿病例了,他前脚刚走,周采文后脚就来了,手里还拿着这次考核的卷子。
这几天一直在忙,顾忧差点都把考核这马事给忘了,一看到卷子送来,赶紧接过去翻了翻,她是想看看邓绍元这次考核的成绩。
95分,这个成绩倒是不错,比着顾忧也只不过差了四分,还在范之章之上,这就难怪邓绍元会这么自负,这也是高学历的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