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一听孙赤脚也赞成种草药的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师父,那你看俺选的这些个草药中不?俺想先选这些试试,到时候有了收益再扩大。”
“嗯,这几种草药都很常用,咱这的气候也适合,可以啊,不过你倒是可以再加上一味!”孙赤脚拿起笔在上面唰唰写了俩字。
“人参!”
“对,咱这虽然没北方那么冷,可我也在这山上寻着过人参,虽然药用价值跟大北边的比差了那么一点,不过这人参的价值高啊!”
“嗯,再说这参咋也得种个几年才有收成,有其它的草药带着,这几年时间倒也很快就过了,要是每年都种上一批,等到丰收的时候,那也很可观呢!”
孙赤脚又在顾忧那个单子上画了几笔,“你看这几种草药,种植的年岁要求不高,基本就是一年一收,到了年底就能见利,这两种,要两到三年一收,这几种要三到五年,这样穿插开,只要种的合理,咱们村这些个山头都能派上用场。这要是滚起来,以五年一计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顾忧点点头,让孙赤脚这么一分析,她也觉得种草药这事很可能对村里人是件天大的好事。
回到家顾忧又像孙赤脚那样,把这些药分了几类,粗略的算了算一个山头种植的数量和收益,算出的结果也是把顾忧给吓了一跳,如果按她这个单子来算的话,一个山头累积五年的收益竟然能有两三万块钱。
这个数目真是让顾忧心里一阵激动,激动的一宿都没睡得着觉。
第三天半晌午的时候,胡队和张志宏来了,俩人进顾忧家屁股还没坐热,马大梅就跑来嘟嘟哝哝的坐在院子里闹上了。
张志宏和胡队一瞅见马大梅眉头就皱上了,他俩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邋遢的妇女。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梳没洗,乱得跟鸡窝一样,看着就跟擀毡了似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黑一块白一块的,特别是眼角那两坨赤妈乎(眼屎)都快赶上绿豆大了。
再看身上的衣裳,这都开春了,还穿着破棉袄不说,那棉袄也不知道多久没拆洗过了,两条袖子的面上黑得泛着光,上面还有一层白花花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手肘和衣襟都磨破了,露出来的棉花都是黑黝黝的,那棉裤也不知道是捡的谁的,肥得都快装进去俩人了,脚上的鞋,帮子已经踩烂,面上破了几个洞,有个洞大的脚趾头都能钻得出来俩。
就这样一只鞋已经被马大梅给蹬飞了,张志宏往那鞋窝里瞄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那鞋窝里黑得跟锅底一样,边上还有一圈褐色的汗渍,这鞋恐怖扔到垃圾堆里都没人会捡。
“奈把男恼头鸡打呢,奈批男墙,批男墙!”马大梅不停的嚷着这一句话。
“这,这人谁啊,她,她说啥呢?”张志宏咧着嘴问到,他长这么大还没怕过啥,但他是真怕这好像是个女人东西会突然扑过来。
马大梅不来顾忧差点都忘了这马子事了,当下抿着嘴就笑了,
“这还不是你自个惹的麻烦!”
“啥,我惹的?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能惹她!”张志宏说着,把屁股底下的凳子往屋里边拖了拖。
“她就是前两天晚上遇到那个酒鬼的媳妇啊,她说你把他老头子给打坏了,现在让你赔钱呢!”
“赔,赔钱?我都没碰着他好吧!”张志宏哪见过这种人,当时脸就绿了。
“那咋办,她都跟俺闹过一回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了,她以后肯定还得上俺家来闹来!”
张志宏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一样,“她,她这是讹人!胡队,你快想想办法,咱俩可是一块来的,你可不能坐着不管啊!“
胡队看张志宏一脸的窘相,笑着摆了摆手,“这我可管不了,这就算抓了咋弄回去?坐咱们车走?”
张志宏一想到要跟马大梅坐一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对付那些个穷凶极恶的人他张志宏从来可没怕过,可马大梅一看就是个半疯,跟这种人一般就是然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