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赶紧掏出手绢给顾淑萍擦了擦眼泪,
“婶,这大过年的可不兴哭,不管啥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这光着急上火也没用啊!”
“闺女,说啥道理俺都懂,可这心里它就不是个滋味。俺好不容易把朋钢拉巴大了,这会人都不知道在哪,俺这心里啊跟刀割似的呢!”
顾忧抬眼一看,贺家贵心里头像是有啥子事,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哥,你带顾莲先上田叔家去,俺一会追你们去。”
顾连喜也看出来贺家贵坐立不安,赶紧点点头带着顾莲出了门。
“叔,你这是不是有啥急事啊,有事你跟俺说,看俺能不能帮上点啥?”
贺家贵皱着个眉头跟顾淑萍对视了片刻,一跺脚叹了口气,
“刚有个来拜年的说前段时间在镇上瞅见个人特像俺家朋钢,俺就寻思着,上镇上去找找,你是不知道,你婶从知道他当了逃兵的那天起,就天天抹泪,再这样下去,你婶那眼睛,都快要瞎了!”
顾忧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她知道贺朋钢就在镇上,可是她叫了他两回,他都并回答,顾忧一直在猜他是不是有啥难处。
再说当逃兵一旦被抓回去,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也就没在贺家贵面前提这事。可现在已经有村里的人见着他了,这事估计也是瞒不下去了。
“叔,你先别急,正好俺明个要去镇上俺老师那里拜年,到时候俺帮你去找找朋钢,这会你要是冒然去镇上,肯定会叫人注意,到时候调查的人来了你也说不清不是,最好是咱们能先找到朋钢把事情问问清楚,这样也好有个打算。”
贺家贵也是明事理的人,觉得顾忧确实说得有道理,顾淑萍更是眼珠子一亮,抬手抹了抹泪说,
“忧,你那老师不是挺有本事个人,能不能求求他,帮帮俺们朋钢,俺们也不求着能帮朋钢脱罪,要是朋钢真有啥委屈的地方,能帮俺们说句话,俺们就知足。”
顾忧略一思索说到:“放心吧婶子,要是朋钢真是碰上啥委屈,俺肯定跟俺老师说,不管咋说,也得先找到他的人再做打算,你俩千万不能慌。”
贺家贵沉着脸点了点头,“中,那俺就等你的信。”
顾忧前脚刚出门,顾淑萍就长叹了一口气,
“他爹,要不你去找找朋钢的亲生父亲吧!”
贺朋钢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不是不想去找,而是出了这样的事,他觉得自个没脸去找。
从贺朋钢家出来顾忧一路追着去了田胜利家,还有几个村民也在田胜利家坐着,一见顾忧进来,全都站了起来。
“各位叔叔,婶婶坐啊,俺来给田叔和婶子拜个年。”
其中一个村民冲顾忧伸出个大拇指,“丫头,好样的啊,俺们都听村长说了,你个人拿了一百块钱帮村坦克人还债,真是好样的。”
顾忧一愣,她本是想找个让田胜利收下那钱的由头,根本没想着把这件事告诉村里的人,田胜利这咋还就给说出去了。
“小忧,坐下说。”田杏已经端了张凳子来放到了一边,顾忧挨着早来一会的顾连喜和顾莲坐了下来。
田胜利咧着嘴笑了笑,“你别怪叔嘴快,俺知道你这孩子不爱张扬,可这事俺觉得得让大伙知道。”
“叔看你说的,俺哪还能怪你,俺明白你的心思!”
那些个村民也在这坐的时间不短了看田胜利似是有话要跟顾忧说也都识趣的走人了。
屋里一下就剩下了顾忧三兄妹和田胜利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