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宗一听这话,瞅着李教授微微一笑,他对顾忧那是有绝对的信心,不用说别的,就从这丫头每一次交上来的作业来看,每一次改她的作业,马伯宗都觉得眼前一亮。
有时候这几位教授私下里都会讨论,这顾忧对医术的见解不仅独道,而且还很大胆,特别是李教授,她从来没见过哪一个学员能把药理药性了解的这样透彻的。
就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草药是她不知道的一样。
张文飞一听要当场辩方,那脸是一阵红一阵白,把个嘴唇咬得通红。
“怎么样张文飞,既然你这么不服气,那不如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是有实力的,谁是个草包!当然还有下面坐着的你们!”李教授目光锐利的扫过所有人,“有谁不信,不服的都可以试一试,我想顾忧一定是没有意见的,对吧顾忧?”
迎着李教授一片和煦的目光,顾忧点了点头,“俺没问题,”
其实在看过顾忧的作业后,一大批人对顾忧的态度都有了转变,这会被李教授这么一说全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李教授扫了眼下面的指伸手一指,“李琳,就你吧,给她俩出个方子来解!出药理也行!“
这个李琳就坐在张文飞的后头,平时没少跟张文飞一起嘀嘀咕咕,刚刚李教授就一直注意着那些在下面说风凉话的人,这会非得把她们一个个揪起来灭灭身上那股子邪气不可。
李琳听到喊自个的名字,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她以前在原单位好歹那也是个技术骨干,这会被这么提溜起来,脸上顿时臊的一片通红。
李教授冲她伸了伸手,示意她开始出题,李琳瞅了眼前面站得笔直的顾忧,咬了咬嘴唇,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因为她想到早些年,她还是实习生的时候,接触到的一个病例。
当时用了一种非常少见的中草药,这种药一般根本用不到,连大医院的药房都不一定有,学医的人不是经验丰富,估计连听都没听过这种草药的名字。
想当年她的导师那可是近七十岁反聘老大夫,她就不信顾忧这小小年纪能有这种见识,
“好,那我就出一个吧,我说的这种草药比较生僻,顾忧你可别觉得我是在难为你,只有这样的草药你都答得上来,更能让大家心服口服对吧!”李琳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顾忧无比淡然的转过身,“说吧,生僻的不生僻的都没有问题。”
这种强大的自信李琳还是第一次见,这反倒激起她心头的火气,她眯了眯眼睛说到,
“好,这种草药就是菝葜(ba二声,qia一声”)。”
看李琳一脸的得意,顾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转过身去。
李教授一看顾忧的神情就知道她胸有成竹,当下就把目光转向了张文飞,
“张文飞,你先来说说吧,要是怕顾忧听见,你写在纸上给我也行。”
张文飞不停的抠着手,这药名她连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知道药理药性了。
虽然说科研院的中药那可是最全的,可她在科研院一个月也配不上一回药,连大药柜子里都有哪些药,她都搞不清,更别提这样一个生僻的药名了。
“怎么?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李教授抬起手腕看看那精致的手表,“已经过了下课时间这么久了想必大家都急着回家,你是想等大家伙都陪着你到晚上呢?”
张文飞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着的感觉让她即羞臊又气愤。
“我,我不会,也不代表她就会,让她先说。”
李教授勾了勾嘴角,“好啊,既然你承认自己不会,那如果顾忧答得上来,你就输了,不过我可告诉你,输也不是白输的,如果今天你输了,年后,你就不用再来了,进修班不需要这种天天搬是非的人!”
张文飞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手背,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她为了能得到进修的名额做了多少事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就这么被踢出去了,那她以后在科研院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李教授厌恶的看了张文飞一眼,抬手看了看表,也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