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刚降临,张志宏和赵选宗就行动起来。那人果然没挺过中午,这会已经变成一具不会喘气的尸体了。
眼下如果处理这尸体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张志宏和赵选宗直接在张志扬后院的枣树下,挖了个坑把那人给埋了进去。
埋好后,张志宏又在表面的新土上浇上了水,把表面均平,等这水一冻上,就跟别处没什么两样了。
做完这些,天已经黑透,张志宏先把赵选宗托出院墙自个也一个箭步攀上墙翻了出去。
张志宏四下看了看,带着赵选宗一路在胡同里穿行,十来分钟后就到了那个铁门,依旧的先把赵选宗托过墙,张志宏也翻了进去。
带着赵选宗进了他的屋里,一进屋张志宏先把窗帘掀起一个小角向外头望了望,胡同口的暗影处依旧有两个人影在晃悠。
“哼,还真挺有耐心的,赵叔这回你可能辛苦了!”张志宏扭头冲赵选宗一乐。
“唉,干这行,就没什么时候是不辛苦的,来吧,别耽误时间了,不过我可得先说好,你小子出去浪的时候,可给我把炕烧热喽!”
张志宏咧嘴嘿嘿一笑,“这您放心,烧炕我可是一把好手,绝手能给你热出汗来。”
二十来分钟后,赵选宗已经被张志宏从头到脚用纱布细细的缠了一遍,为了逼真,最外头一层的纱布用的还是从那人身上取下来的,虽然有点恶心,可是做戏就得做足全套。
张志宏麻利的烧好炕把赵选宗扶着在炕上躺下,又用被子给他盖了个严,又把严密的窗帘留出一条看似随意的小缝,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叔你睡着,我可得出去浪了。今晚估摸着能有场好戏,你可别睡太实了。”
赵选宗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他就怕好戏不上演,只要有戏,他这罪也算没白遭。张志宏这小子肯定不知道这被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外头还有一层粘满了那死人渗出的黄糊糊的液体的纱布是有多难受。
赵选宗要不是心理素质强大,估计这会早就忍不住吐了,尽管是这样,他还是觉得周身像有小虫子在慢慢的爬一样,可就是一动也不敢动,等会再捂出汗来,那感觉真叫一个酸爽。
张志宏一步三晃的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拉开门,故意把门关的哐啷一声,站在门口抻了个懒腰,又扭了扭屁股,就跟在屋里整猫了一天似的。
懒腰抻完张志宏大声的打了个呵欠,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甩了甩头,抬脚冲着出街的方向走去。
他前脚离开,胡同深处的两个人景就摸了出来,一个人快步跟着张志宏,一个人在屋子那转了两圈,突然就发现了窗帘上泄开的一条小缝。
那人下意识的就扒上去向里瞅了一眼,屋里黑漆漆的,隐约看到炕上堆着的被子里像是躺了个人,等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他可算是看清了。
那炕上确实是躺着个人,而且从被子上头露出的脑袋还能看得出是个裹满了纱布的人。
这张志宏的屋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人?这人是谁?扒在窗户外头的家伙不敢耽搁,快步追上了跟着张志宏的那个人,耳语了几句,调头就往北街一处民房跑去。
自打豹子醒过来,冯超已经私下里把贺朋钢救他的情况如实的了解了一遍,这两天贺朋钢那小子除了睡觉吃饭,一言不发,也是一步不出大门。
豹子被打昏绑在院里,到底是谁救了他,如今他也说不明白,只知道等他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跟贺朋钢那小子在一辆往镇上运煤的大卡车上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把他弄到车上的,两人在车篼子里猫到快天亮,贺朋钢背着豹子跳下了车,那小子体力真是不错,别看长得精瘦,愣是背着豹子一路穿着小巷到了冯超在西街的家。
虽然种种事情都表明贺朋钢一片忠心,可越是这样冯超反倒越觉得有疑点,这小子闷葫芦一样,愣是不放一个屁,更让冯超觉得恼火。
倒是冯杰得到消息后,让冯超先按兵不动,不管怎么说贺朋钢的身份在那放着,他就算忠心与不忠心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