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顾忧看着都觉得很疼,可这些人除了微弱的声音连叫痛都没有,不勉让顾忧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她就看到这人胸口和头顶处各有一根末入很深的银针,想必是张景事用了什么手法切断了这些人感觉痛的神精。
这些人身上80%!!(missing)的(missing)面积都被烧伤,而且不知道是怎么被烧的,身上的衣服被烧的尤其严重,这些烧成灰的衣服不弄下来,伤口一旦感染,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三个人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来慢慢适应下来,手上的速度都快了许多,纪小山和周采文怎么说也是科班出身的,生理解剖讲也是上过的。这种场面怎么说也还算能接受得了。
可顾忧从学医以来就没见过伤得如此重的人,但依旧撑了下来,让张景同都暗暗的觉得有些佩服。
他抬眼瞥了顾忧一眼,顾忧正认真剪着床上人身上粘住的衣服,还仔细的将好皮肤留下来,要知道这么大面积被烧伤的人能多给他们留上一些能够存活的皮肤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可是顾忧的心里却在担心着另一件事,烧伤这么重的人,该用什么药才合适?
在《行医手札》中倒是有讲治疗烧伤烫伤一类急症的,要熬制特殊的膏药用来涂抹全身,促使皮肤再生,不过这么大面积的烧伤,首先要克服的是这些病人破伤风,与伤口的感染。
“宿主,这种情况可以试着搭配用药。”灵芝暗暗的提醒了一句。
顾忧马上在脑海中搜寻着可以搭配着用的药方。
“老师,这些人伤得这么重您真有把握把他们救得活吗?”纪小山压低声音问到。
张景同眸色深沉的皱着眉,微微摇了摇头,“没把握,这样重的烧伤我也是第一次接手。如果能中西医结合的话,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张景同话刚说完,赵选宗就拎着个药箱跑了进来,“老张你要的抗生素和破伤风给你弄来了!”
张景同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抬手抹了下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采文,你学过注射,先把这药给他们打下去!”
周采文点了点头,除下手上的乳胶手套,麻利的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针剂熟练的给这五个人挨个打下去。
药箱里还有些其它的药,周采文拿起其中一支看了两眼,那是用来止疼的麻药,
“老师麻药要打吗?”
“暂时不用,这些人内脏功能都已经到了极限,再用麻药这些非嗝屁了不可。我已经用针封了他们的痛感等把这身上的伤处理了再说。”
张景同看了眼这五个人,其中四个身上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这四个人处理完更是面目全非一个个就跟扒了皮的兔子一样,腥红一片。
“老赵,你这里都有啥药,我得先想想用啥药来治他们身上的伤!”
赵选宗愣了愣,冲张景同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说话。
张景同从鼻孔里喷出一口闷气,抬脚跟了出去。
一到门口赵选宗就压低声音说到,
“老张,这几个人的命你有几成把握能保得住?”
张景同皱了皱眉头,
“两成!”
赵选宗眨了眨眼,“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把人保到把我要的东西吐出来就成。”
张景同长出一口气,
“老赵,这几个人烧得这么严重,如果喉咙也烧坏了,说不了话,我可不敢保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
赵选宗皱了皱眉头,良久四下看了看,贴在张景同的耳朵边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
张景同的瞳孔快速的收缩了几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选宗重重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只有让他们开口,才能把该挖的都挖出来!”
张景同微微垂眸,瞬间眼皮一抬,眼底浮出一道精光,
“还能不能分辨得出哪个人最重要!”
赵选宗一听眼睛也瞪大了几分,随后微微把门推开一条小缝,一双眼睛从那五个人身上扫过,
“打左边数第二个!”
张景同回过头去目光顺着门缝深深的落在赵选宗说的那个人身上。
镇上北街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一扇布满灰尘的窗户依旧亮着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