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忧坐在同一排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冷笑了一声说到,
“这男人啊都跟苍蝇一样,闻到点臭味就都往上扑。”
“你说谁呢!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宋浩言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步就跨到了那女人的桌旁。
教室一下子弥漫起浓浓的火药味,大家全都齐唰唰的扭过头来看着宋浩言。
这个年轻小伙子,人长得白净斯文,绝对是个帅哥,可这会那眼底子冒出的冷光,也能吓死个人。
这女人仗着比宋浩言大那么几岁,又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宋浩言的鼻子就开始骂,
“我就说你呢,怎么了,你自个找骂!”
“那她哪点找你骂了?”宋浩言指着顾忧的空位说到。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顾忧从进到这个班以来,不论谁讽刺她,嘲笑她截至是背地里传她的谣言,她即没辩解过,也没争执过,每天独来独往就跟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算了,都少说两句吧!”
女人旁边坐着的人扯了扯她的衣服。
“算了?凭什么算了,班里谁不知道那个臭婊子是怎么进到这个班的,我们说说她怎么了?就她这样的人也配坐在这里跟我们一块上课?坐在她的旁边我都快让她身上散发的骚味给熏死了!”
这女人说着还用手在鼻子前边挥了挥,就好像顾忧真能发出什么味似的。
宋浩言也没想到这女人嘴里能这么污言秽语,抡圆了胳膊就要给她一耳光。
“住手!”
一声低沉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马伯宗伴着上课的铃声走进了教室。
宋浩言狠瞪了那女人一眼,将停在半空的手掌攥成了个拳头,冲着马伯宗躬了躬身回到了自个的座位上。
“这里是让你们来进修的地方,不是让你们来传谣言,斗嘴打架的地方,你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学识,有些身份的人吧,不过还真让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开眼界,这新一代的接班人就你们这个样?我替你们的父母和领导深感惭愧!”
马伯宗这几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却像无形的巴掌一般抽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那女人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好了,闲话就说这么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尊重别人的隐私也是一种修养,或许你们看不起的这个人,已经在很多地方超越了你们,到时候如果知道了不是更加的无地自容吗?”
宋浩言听出了马伯宗的言外之意,略带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难道那个小丫头真在医术上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可到现在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放学的时候,宋浩言刚准备离开,马伯宗突然进了教室喊住他,
“宋浩言是吧!”
宋浩言点了点头,“是的,马教授!”
“嗯,你也是科研院来的对吧!”
“是的。”
“这是顾忧的作业,她没来上课,你就帮忙带回去给她吧,顺便把你今天的课堂笔记给她看看!”
马伯宗把几个作业本递到了宋浩言的手里,转身出了教室。
宋浩言看着本子外面清秀的字迹突然对里面的内容产生了好奇,想要知道这个顾忧到底懂多少医术看看她的作业不就行了。
没想到宋浩言一翻开顾忧的作业就吃了一惊,这丫头不光字写得工整,每项作业都写的详细无比,而且每一项药物都详细的标明了药理药性。
更是把分一个方子中,配比的功效写的头头是道。
宋浩言一页一页的翻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作业是出自顾忧的手,如果说这作业出自张景同的手那也不足为过。
就像张景同那样行医数十载的人都不一定能像顾忧这样把每一种药的药理药性都表述的这样的完整。
不光是这样,在几项作业中,宋浩言还看到了几种他从来没见过的药物配比,简直妙不可言,他一页一页的翻看完顾忧的作业默默的把本子装进了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