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崔愠就是紧紧的抓着谢琅华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若非他此次真的伤重,崔大都要怀疑他是装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春桃脸上含着担忧,皱着眉头说道。
崔大眉头一蹙,用力几分力道,倒也不至于伤了崔愠,生生掰开了崔愠的手。
谢琅华把手收了回来。
她的双手都被崔愠握红了,上门有几道明显的指印。
“大小姐过来用饭吧!”春桃看着十分心疼。
谢琅华点了点头提步朝桌子走去。
“阿琅,阿琅,你在哪里?”怎料,她才提起步子,崔愠如夜晚一般,口中不断含着,伸出手又四处抓了起来。
谢琅华脚下一僵,扭头朝崔愠看去,不由得皱起眉头。
连崔大也皱起眉头来。
春桃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崔愠。
“我在这里!”谢琅华轻声说道,转身就要回去。
就在那时崔大伸手握住了崔愠四处乱抓的手。
崔愠把崔大的手放在心口处,瞬间平静下来。
崔大嘴角一抽,深深的看着崔愠,眸色深沉,面色复杂的厉害。
看郎君这样是真真对谢琅华上了心,这可如何是好?
莫说谢琅华长了一副捂不热的心肠,便是她钟情与郎君,以她的身份也是没有资格做郎君正妻的。
他跟在郎君身旁日久,谢琅华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是一清二楚,若让她委身为妾,那是绝无可能的。
如此岂非是个死结!
连他都忍不住要替郎君发愁了。
谢琅华味同嚼蜡的吃了一碗白粥,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缓步走到榻前,看着崔大问道:“这次是谁动的手?”
崔大如实说道:“有陈家阿意派来的人,还有司马卿派来的人。”
还有一伙人,很是神秘,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若他猜想的不错,应该是王家派来的人,可没有证据他也是不敢乱说的。
谢琅华面色一沉,看了崔愠一眼,朝她房中走去。
她让春桃拿来纸笔,抬手写下一封信。
从前她总想着从这些是是非非中抽身而去,也许与她上一世的性子也有关系,诸多事也是能忍则忍,可如今她明白了,忍是无用的。
倒是不如给她们致命一击。
谢琅华写好信后让夜沉亲自把信交到方幻云手中。
索性夜沉与夜幕只受了些轻伤。
天空灰蒙蒙的,阴云密布,连着江水也失了往日的光泽。
“只怕要下雨了!”春桃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缓缓说道。
谢琅华也朝外看了一眼,朝崔愠房中走去。
崔愠还没有醒来。
他死死地握着崔大的手,令得崔大一动也动不了。
崔大苦着一张脸看了谢琅华一眼。
春桃搬来木椅,谢琅华坐在崔愠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