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郁辞没能下来吃早饭。
乔鹤行也没和别墅里其他人一起吃,他走下楼,和坐在桌边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里端了两份早餐。
钱子佟本来正帮他女朋友倒牛奶呢,但他眼尖,只不过是略扫了乔鹤行一眼,就看见乔鹤行扣得严严实实的袖口边上,似乎有半个浅红的牙印。
钱子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恰好乔鹤行一抬手,手腕上的皮肤又多露出一寸。
没错。
就是一个不算深的浅红牙印。
钱子佟手里的牛奶都差点泼出来,乔鹤行这是得手了?!
他一时间也顾不上伺候石倩林了,尾随着乔鹤行去了厨房。
乔鹤行正在挑郁辞喜欢吃的早饭,钱子佟凑到他旁边,扫了一眼。
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钱子佟抓着乔鹤行的袖子往上一拉,笑着问道,“这是谁家的小猫咬的?还舍不得用力,咬这么轻。”
乔鹤行嘴角也轻轻勾了一下。
郁辞确实是舍不得用力。
昨天被他在床上欺负得哭出来,浑身都泛着粉,被逼迫到嗓子都哑了,才无意识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结果咬完就后悔了,讨好地伸出粉色的舌尖又舔了舔,眼神水汪汪地盯着他。
看得他又是心软,又是心头的火直冒。
“我自己家的小猫咬的,”乔鹤行把东西都放到了托盘里,扫了钱子佟一眼,“有意见?”
“不敢不敢,”钱子佟摆手,但他看了看乔鹤行,又有点不服气,“你说都是人怎么命这么不一样,我追我家倩林追了大半年,鞍前马后的,让我向东我不往西。你倒好,啥也没干,两天就追上了。”
他真是越想越不平衡。
乔鹤行都快走到厨房门口了,闻言又转过来,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钱子佟挑眉,还真有秘诀的吗?
他点点头。
然后就看见乔鹤行那双薄唇动了下,吐出两个字,“看脸。”
钱子佟被气得差点把厨房拆了,好在石倩林过来看了看,穿着一件红色裙子往门口一站,衬得她愈发肤白如雪。
钱子佟只看了一眼,就从狂犬变成了家犬,乖乖跟着石倩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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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鹤行把早饭端上去的时候,郁辞已经洗漱好了,只是昨天毕竟“运动量”有点大,他手脚都还是软的,好不容易从床上起来,又趴去了沙发上。
这沙发靠着窗,窗帘已经拉开了,大片的阳光洒进来,郁辞沐浴在阳光里,像个玉雕的美人,浑身都是素白的,不见一点瑕疵。他还没换衣服,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裹身上,底下露出大片肌肤,还有一双白玉一样的脚,没穿拖鞋,细细的脚踝上一圈青紫,也不知道昨天是被谁狠狠地攥在了掌心里。
乔鹤行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在郁辞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把托盘拿过去,郁辞听见声音,已经睁开了眼,只是整个人都有些犯懒,不肯动,直到被乔鹤行抱进怀里,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挣扎下去。
然而乔鹤行不给他这个机会。
乔鹤行结实有力的手臂搂着郁辞的腰,把人束缚在自己怀里,青天白日的,郁辞昨天也没伤到手,他却偏要亲手给人喂早饭。
郁辞的脸红了又红,终究是没抵得过乔鹤行泰然自若的厚脸皮,不得已张开嘴,在面包上咬下一个月牙形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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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郁辞吃早饭的功夫,乔鹤行给他解释了一下自己和郁沉言的订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两个人都有点情难自禁,顾不上许多。
但乔鹤行很清楚,要是不让郁辞完完整整了解这桩事,这件子虚乌有的婚事终究是郁辞心里一根刺。
乔鹤行肯说,郁辞自然是要听的,他捧着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一抹嘴,做好了心理准备,“你说吧。”
乔鹤行摸了下郁辞的背脊,想了想,说道,“你没发现我和郁沉言到现在都没对外公布订婚吗?我都住进郁家几个月了,却迟迟不订婚,你不奇怪吗?”
“我奇怪啊。”郁辞咕哝道。
不仅是他奇怪,外头也议论纷纷,其中最难听的莫过于说郁沉言只拿乔鹤行当个不入流的小玩意,放在身边罢了,根本没准备娶他。
还是上次郁沉言和乔鹤行一起出席了晚宴,这种声音才淡了点,又猜测起是不是因为乔鹤行还在上学,准备等乔鹤行完成学业两人再公布。
“我们订婚只是个幌子,所以当然不会真的宣布,”乔鹤行把郁辞在怀里又搂紧了一点,“几个月前,我父亲身体不太好,几次进医院抢救。乔衡和乔浚就趁这个机会夺权了,还准备对我下手。”
乔鹤行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一件平常无奇的事情。
然而四个多月以前,乔衡和乔浚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他对于这两个有一半血缘的兄长是从来没有报过希望的,但是乔礼看见自己最小的也是他最疼爱的孩子躺在医院里,心里却是如坠冰窟。
“我爸,也就是乔礼,那时候身体确实不行,他怕我一个人斗不过乔衡和乔浚两个人,就想到了郁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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