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素素吃惊的是,她脸上的颜色。
但见得明月的脸上尽是惊奇之色。“北京?”
“你知道?”秦素素心底一阵喜,“莫不是你也是穿……你也是来自那里?”
满心的喜意,却是再一次被她的摇头冲灭。
但听得明月缓缓说道,“我倒不是来自那里,只是听说过那个地方罢了!这些问题,亦是那人教我的。”
“那人?他是谁?”
“他是天下第一谋士。”明月却是眯起了眼,似是在深思着什么,道。“只是,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不足为提。”
“明月姑娘可是答应过了我几个请求?”见着明月似乎没有说的打算,秦素素却是轻笑一声高道。
明月一怔,全然没想到秦素素会把她所谓的要求这会儿用掉,却是不得推脱,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跟我说说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谋士,如何?”
她对那个第一谋士,真的很感兴趣。
北京?呵……看来,那人跟她,倒是一个处境!
明月叹了口气,而后幽幽地道来。
“在我五岁的那年,家乡发洪涝,我们逃离到了这清河镇来。一开始,因为没钱没势,在这里,我们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可是,有一天,先皇带着一群人到了这清河镇。那个时候,我见到了他……”
明月眯起眼,似是沉浸在一片回忆之中,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那日,他所到之处,带来的震撼并不比当时的皇上要小,只因之前,很多奇案都是由他破解的。”
“因为饿极了,我跑到了马车前,拦下了他们的马,听后来的人说,他们都以为那个时候我必死无疑了,可是,他却下马,而后抱起了我,我至今还记得他的那句笑谈。他说,怎么,你的小命儿就这么不值钱了?就不怕我马儿不长眼撞死了你这小鬼?”
“皇上给他的面子,是极大的,征得皇上的同意之后,他带我回了酒楼,带我大吃了一餐,并且,将各种奇闻趣事给我听,期间,他讲到了他们的北京。他说,北京是他的家乡,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明月的眼眶早已经泛红,那个给了她很深影响的人,她至今深深地埋在心底。她不知道当时他说这句话时是有多痛,直至后来长大一点,她才明白了。
“然后呢?”秦素素继续问道。
“然后,他收我做了义妹,带我回了他在京都的府中。不止一次,他跟我说,我像极了他家乡的妹妹。”
秦素素点头,这种心情,她理解。“可是——”打量着现在的明月,秦素素欲言又止,不是跟着那天下第一谋士走了吗?何以现在到了这里?
“公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明月凄然一笑。
“明月知道公子你是个正直的人,从公子的言谈举止便可看出这些。今日明月跟你说的这些话,还希望公子不要外传,否则,不仅仅是明月自己,就是公子你也会跟着受牵连。明月从未想过将这些告诉你,可是,既然明月答应了工资及你的请求,自然该履行到!”
秦素素淡淡地笑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此刻,秦素素的脸部线条,早已是渐渐地柔和了下来。“继续说吧。”
明月微微点头,再是眯起了眼,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后来,我一直在他的府中,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这些字谜跟一些看似荒诞的谜语,皆是他讲给我听得。那段日子,真的是我最幸福的生活。直至五年后,变故突发——”
明月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你知道吗?后来,他死了。”
“死了?”
“没错,死了。”
“为何?”秦素素甚是吃惊,“是生病?”
“不。”明月冷冷吐出。
“他被先皇一箭穿心而亡。”
秦素素猛然惊起。一箭穿心?怎么可能?百里云天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明月姑娘,你这故事,编的倒是不错。”秦素素突然笑道。什么第一谋士,她倒是从未听过,若是这东锦真的有这号人,就算是曾经有这号人,那也算是一奇人了,何以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没有编故事,明月说过,明月是在答应公子的要求而已,不会说谎。”明月却是淡淡地应道,脸上原先的激动,也渐渐地散去。
“他的确是死了,可是,他死前,却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我不要恨先皇。”
“为什么?”秦素素满是疑惑。看这明月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说谎。
“因为——”明月眯了眯眼,却是道,“因为当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