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隐隐的泪光,她似乎有些揪心,装作很安静地说道:“该轮到我谈爱情了吧!依我说爱情不只靠玫瑰和甜言蜜语来支撑,它要有真实的情感,真实的信任,真实的依靠。”
这会儿,高奇又领来一对端着菜肴的小厮。高奇微笑着对拼澜说:“王妃,你还没吃过蝎子吧?这碗是唯美汤鲜的牡丹花托,你尝尝看,没有吃活蝎子那么恐怖。”
拼澜很优雅地说:“谢谢!”
接着小厮每端来一碗菜,高奇都要介绍一番:“这是羹汤——海米菠菜粥;这是海鲜——白葡萄酒鲈鱼;这是素菜——莴笋炒蒜苗;这是玉麟香肠,这是香辣蹄花……
众多的美味佳肴令他们应接不暇。当然天水雅阁的美酒更是世间少有的琼浆玉露。虽然羽冥和蒲洛平素都不怎么喝酒,但今天也开怀畅饮,都道:“迷魅邪人被正法真是大快人心。”
突然他们听到隔壁有人议论,好像说的是二皇子殿下和厉状元什么的。丽涯对此特别敏感,竖起耳朵,仔细听来。
一个特别娘娘腔的声音道:“我听说厉状元竟在槟城最大的青楼——赏玉楼扮起了花魁,那模样美得销魂醉魂啊!肌骨莹润,袅娜多姿,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
有人竟这样形容她,丽涯听后酥酥麻麻的。
一个较浑厚的声音道:“你不知,圣都中许多人都在传,厉状元曾是二皇子殿下的男宠。”
那娘娘腔的声音又传来:“竟有这种荒唐的事?”
那个浑厚的声音道:“他们如果不是同性恋,为何那厉什么的考上了状元还住在二皇子的府邸中。”那人又悄悄地说:“有人还看到他们亲密接触。”
那娘娘腔用十分惊诧的语调问:“身体的亲密接触?羞死了羞死了。”
听了这些不三不四的话,丽涯心中憋气,右手正欲拿起桌上的倾城剑。
羽冥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摇摇头。
丽涯握剑的手一紧,道:“我自有分寸。”且用眼神告诉他,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
丽涯来到隔壁厢房,语气温和,但不怒自威,“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胡言乱语?”
房间中有两个人在对饮谈论,一人穿着白衣,体型瘦弱,一个似乎是武士,魁梧高大。那瘦弱的白面小生道:“你是何人,敢搅乱我们的谈话?”
丽涯义正言辞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净谈些有损别人声誉的无聊之事,不丢了神界的脸面。”
那白面小生伸着兰花指说:“你算什么,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丽涯有些气愤:“二皇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今天一定要道歉。”
那武士厉声道:“小子,你怕是不要命了。”他倏地抽出长刀,正欲劈向丽涯。
丽涯不急不慢地说:“好,我就打到你们道歉为止。”
羽冥本以为丽涯会把此事解决,没想到却越弄越糟,忙赶了过去。
蒲洛呵斥道:“天水雅阁乃圣都皇家客栈,你们休得在此动手。”羽冥也叱令他们放下武器,可他们仍不肯罢休。
羽冥正欲出手制止,突然一批黑衣武士涌了进来,二话没说,便百无忌惮的对他们发起进攻。这下,整个天水雅阁都闹翻了。羽冥、蒲洛、拼澜也被逼出手。
天水雅阁中住的大多数是神界各附属国的质子及特使,这一打,所有贵宾都受到了惊扰。
不到一刻钟,豪华的厅楼顿时一片狼藉。
与丽涯他们交手的二十黑衣武士似乎训练有素,都是绝顶的高手,连羽冥、蒲洛这样功力深厚的人都不见得占优势。
这时,守护天水雅阁的皇家军队来到了此,大家这才停手。
那个说话带娘娘腔的白面小生道:“陈督军,您来的正好,这几个人故意生事,打伤了本使,请督军为我做主。”丽涯转头一看,那白面小生鲜血淋淋,像被打成了重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