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七星魔君提起烟斗,吸了一口:“难道你不敢服下它?”
亚旭一直没忘七星魔君夺位及击散二魂六魄之仇,直到现在他都有除七星魔君解恨之心,怎会答应这对他来说甚是无礼的要求?心中顿时十分生气。又一想,女战神对他如此无情无义,他又何必为他守住情有独衷的誓言?乍一看雅缀,那身姿容貌堪比美神,眉宇间更频添几分楚楚风致,飘然出尘,温雅脱俗,心不由得一跳,接过药说:“好,一切悉听尊便。”便一口吞下。心想:还有什么比得到彼萨斯大权更重要的呢?
雅缀痴望着亚旭,双眉如画,眼波似水,却道:“你能做到不背叛我,但我做不到像爱他样爱你。”
亚旭忽的两眼发酸,心头悲哀得喘不过起来。那红衫女子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伤心的人。论外貌,谁有他酷?说用情,谁有他深?为什么上天如此不眷顾他?为什么天下人都要负他?是前生的债需要今生来还,还是自己真不该为谁动情?想来,他真觉自己窝囊至极。那心头之苦,恐怕无人能解,只苦笑:“公主莫说狠心话,你我不都是天涯沦落人吗?
雅缀茫然一愣,泪滴之光泫然眼角。
七星魔君讥讽道:“我女儿怎会是天涯沦落人呢?年轻人,玩笑可不是这样开的。”
众人散去后,魂都散了的雅缀独自来到玉石亭台中。
夜的深邃无可比拟,今晚无星辰点缀,无清爽的风拂面。雅缀在帘帐飘飞中席地而坐,闭目抚琴,琴声哀婉动人,酣畅淋漓。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白皙如玉,在琴铉上此起彼伏,跳动自如。每一个音符幻化成一只只彩蝶,从她之间悄悄飞出,萦绕在身旁,柔软无骨,纷飞自如,美丽不可方物。
他弹的是“蝶魔曲”,曲调抑扬凄婉,惊惶惆怅,令人有种痛彻心扉的凄凉感,连旁边的白牡丹也瓣落香消。
丽涯羽冥已披“隐身玄衣”来到此。一听那哀伤之曲,丽涯热泪夺眶。对羽冥是爱入骨髓,对亚旭是百般愧疚,对拼澜是谦愧万分,种种都令人心碎。
他们正想靠近雅缀,亚旭出现了,他风姿勃发,黑衣烁烁,更显年少气盛。丽涯望向故人,真希望他的心如他的外表一样飒爽。亚旭道:“好一曲蝶魔曲,公主的琴音我算是领教了。”
记起亚旭吞下锁生之咒,雅缀对他颇为同情,“你不爱我,何苦要来遭这种罪?权力、富贵真的大于一切吗?听说在北渊,你宁可不要性命,也不接受这个诱惑,为何现在......”
亚旭左耳诡异的灵天魔钻在黑发间闪射出光线,他眼睛里满是愤懑,“那天,我血流不止,伤痕累累,她却抛下我一个人不管,和羽冥去伊伦茜勒风流快活,这样的女人不爱也罢。我心中对她己没有什么爱了,有的只是恨,为她失去一半魔力,失去尊王地位,失去雍容华贵的生活,太不值了。”
雅缀低首垂眉,拔动琴弦,道:“恨也是需要感情的,人生的伤痛就是活着的珍珠,能包容才能焕发晶莹的光彩。”面容上那雪月一般的光芒辉映着冰丝,千丝万缕,闪闪烁烁。
亚旭瞧着呆若木鸡,震慑于她的绝世容光,可那只是一瞬,他的心又恢复冰冷,道:“人也要像珍珠贝一样,养成重塑伤口的本事,今天只要我娶了你,便可重获彼萨斯大全,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