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和亲,我非去不可。”
司音道:“千里芙幽这个女人狡诈多端,乃红颜祸水,不可相信,若世子身边没有姐姐照顾,怎行?我定去找世子理论,不让姐姐以身犯险。”便转身离开,走去绘院琉阁,任倾如怎么都拦不住。
风前落对理直气壮的司音说:“我对不起倾如,让倾如嫁给一族之帝,也是我心所愿,便了却我对她的一番亏欠。”司音这才息火。
倾如盛装远嫁冰海,千里芙幽作为主婚人,自然得多提醒这个心比天高的青国第一侍女,在青国绘院琉阁清苑中,千里芙幽假借叮嘱之名来探望倾如,神色满是得意。
“倾如姑娘如今要嫁于冰海之帝,即将成为冰海帝妃,这可是青国难得一遇的好事,可是我却瞧见姑娘暗自落泪,这是为何?”
千里芙幽凤目张扬,烈焰红唇,一副凌厉之态,居高临下瞧着倾如。可是倾如依旧不悲不吭,神态自若,眉目间自有一股安详之态。
“倾如自当奉世子的话为必须履行的命令,若是能为世子分担责任,倾如自是义不容辞。”忽而,她又话锋一转,眼中迸出一股激愤的火花,定定瞧着千里芙幽:“夫人已经嫁于世子,就该为世子着想,可是夫人不知隐瞒了世子多少秘密,这是你为人妻子的夫妻之道?”
千里芙幽见倾如话中有话,有如岩浆灌耳,心下起了疑心,不由的加重了语气,“你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什么敢如此对我说话?说——”
倾如一笑,想到自己因为她的一句话便要远离家乡,并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暴君,心下已是十分凄凉,不由得想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一并说了出来。
“你命令白旋凤引诱云蔚设计让晴圣女的马车失火坠下山崖,让她受伤失忆,你敢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倾如一吐为快,没想到千里芙幽只是肆意地笑出声来。
“你就这么认定是我做的?要是我不承认呢?你觉得我又是怎样的人呢?我有必要不承认吗?他们死的死,走的走,我有必要不承认吗?真是笑死我了。”千里芙幽笑声张狂,金色的裙摆肆意的舞动,惊起一阵嗖嗖凉风,刮得人心寒冷。
“真的不是你做的?你以为世子会相信?”倾如虽然也有疑问,但是司音精通各种秘术,她的推断应该不会有错,难道司音撒谎,还是想让她欺骗世子?
“信不信由你,而且我根本不怕风前落误会。”千里芙幽拍拍身上的尘埃,走出了绘院琉阁。
倾如之所以没有告诉世子,是因为她心有不忍。晴然出事的那一天,正是青后叛乱的那天,风前落无法抽身出青国,去救晴然。但是那一天清晨司音对她说出了这个秘密,似乎预料着什么,她却没有告诉世子,因为世子太忙。
次日,倾如和亲冰海。冰帝对倾如的姿容才色非常欢喜,但倾如誓为风前落守身,几次抗拒他的宠幸,冰帝怒,强行要了她,且让她怀上了冰族血脉。
倾如十月怀胎后,冰帝暴病而亡。倾如又听说金族与狼族不满青国,与青国发生争执,并且白旋凤斩风前落双腿于冬临故居。倾如知道后非常伤心,恨自己为什么不听司音之劝,留在风前落身边,提醒他多防备。
她把刚生下来的女/婴放入填满棉被的木盆中,顺溪流而下,自己服毒沉入死海。后来被冰族反叛者救下,锁于冰海深海龙墟里。
风前落去往青绵山之际,知倾如如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十分痛心,在十里坡碧潭泉救起倾如与冰帝之女,看到了倾如给孩子取得名字——冰雅泉,绣在婴儿蓝色的小棉袄上。风前落道:“冰雪聪明,雅静之泉,虽好,但太露。冰帝已亡,冰族定反乱不安,此名如此,不适。故改之为陆小泉,以解陆遇小泉之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