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百合夫人,晴然便被她周身散发的光芒所折服。百合夫人带晴然去看了一些得病的关在疗养室的小孩,晴然仔细地检查者他们的身体,便检查,边说:“他们可能是肺部感染了热病,我这儿有药方,去配置便可。”
晴然列了一张条/子,上面写着药方:炙麻黄、杏仁、生石膏、黄芩、射干、蝉衣、僵蚕、前胡、沙参等药物配合。
果然,吃了这一副单子的小孩都奇迹般的好了。
于是,晴然便用她善良温纯的心奔走在疾苦大众之中,一天,两天,直至几个月……
你知道吗。
每次睡醒我都会从一个繁华的世界中消失,然后去逐渐地适应那场突然其来的安静。
像是一条在大海中游窜的鱼,莫名的游近一条静谧的河流,缓缓直行。
你知道的。
那是一个不可逆的时光空间,每次我走出来了。就只能继续顺着时光的轨迹默默行流,有时候我会回过头看看那些慌乱而又美好的回忆。
就像是一部倒带的回忆录,剧情会从最后倒到最开始,可你却只能看着,面无表情。
有时候你会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开始和以往不同了。
有了成熟的心态,岁月留在脸上的纹路,嘴边经常挂起的口头禅,心里开始住进一个很难被遗忘的某人。
可有时也会突然想起以前还稚嫩的模样,可以无忧无虑的看着时间流过,可以抓着每天日落的余晖,可以数着满天繁星入眠。
可是我终会慢慢长大。
原来以前的你已经不在了啊……
当我提笔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回冬临的路上。作为一个有内涵的医者,我感到羞愧的同时也感到我自己的渺小。
我是这样一个懒惰的姑娘,甚至正在慢慢变成一个刻薄的人,但我依然有所热爱的,你,诺和我们的朋友们,我未来的生活,所包容我的事物。
我明白自己是偏执的软弱的,对于吵闹的大小圈子有着天生的排斥,大多数时候对伤害我的人和事只能心怀愤怒又那样滑稽地妥协沉默,但我依然会得救,因为我有爱而想要保护的人,有你保护我且爱我,我怀着这样的心,必然会最终恢复纯良,就像我出生的时候那样……
为人开药看病真的很累,她真想逃离这片大陆,逃离现实,不愿意再做医者。在治病期间,她省下时间给风前落写信,信中以这样柔婉的笔调写着:
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讲,我想对你讲这一年中我经历的事情,伤害了我的,改变了我的,让我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不能再自称孩子的姑娘。我明白这些都不算什么,而生活总是充满了背离和遗忘。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边来聆听你说话。
我相信遗忘是一种美德,而善良则是我所能拥有的最卑劣的缺陷。因此,无论你看见什么,请不要称赞我,也不要责骂我。
请容我叫你一声哥哥。谢谢你,哥哥。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话。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冬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苦中点甜,或许这就是生活的味道吧!
因为太累,晴然终于也病倒了,还好有百合夫人照顾,他们驾着奢华的马车迅速朝呼伦湖冬临岛飞去。马车四周被四名劲装男女围绕保护着,四人身下训练有素的高头骏马保持者与拉扯马匹相同的速度,平稳的追随而行。
淡紫色的吊帘围绕在车厢四周,薄薄的透明的轻纱一层又一层,掩盖住车厢的景象,在云层之上游行,神秘而虚幻。
回到冬临岛,百合夫人命人把晴然抱进暖阁,并抱放在柔软的有着层层叠叠被衾的大床上,并请专人来给她看病。
床边站着一人,身穿花色素衣,鬓容有些苍白,是百合夫人的乳娘凌花姆姆,她意味声长道:“夫人,这位小姑娘可不比你的两位女儿啊!”
百合夫人轻言细语道:“她名叫晴然,是我在出云城捡的一位姑娘,有得一身好医术,配置良药治好了无数病患者,为神州大陆立下了大功,自己却累着了病倒了,我特意带她回冬临救治。”
这时,许诺,芙儿走了进来。许诺看见了床上躺着不醒的晴然,忙皱起眉头,担心地问:“晴儿姐姐她究竟怎么样了。”
傍边低着头的老太医道:“回禀小公主,晴然姑娘在为人治病期间,过度劳累,饱经风霜,又加之气候恶劣,御寒术不强,冷热交替,受了大寒,病好难以治根。”
千里芙幽右边耳旁挽了一个垂落的小发髻,并戴着一朵淡黄色芙蓉花。她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手与额头,道:“或许,卓旭身旁的兀神医能治好她的病。”嘴角弯起一丝奇异的弧度,明艳的容颜上有着对此明显的不满与不屑,似乎因她的到来略显排斥与不高兴。但究竟为家里做了些有意义的事,并是母亲看重与带回来的。
百合夫人带回一个舍己为人治病救人的圣洁无私的女孩在岛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