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收了一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他偏头看向言之若,“谁家的姑娘这么好看?”
言之若对于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觉得瘆得慌。
“我家的。”蓝江寒搂过她的腰,他身上的灵息和这冥府的死气沉沉格格不入,但却能将她周身的煞气驱逐的一干二净,“人在哪?”
司徒清安垂眸一笑,“得,我带你去。”
沈子庚躺在矮榻上,衣服上的血已经干了,但是身上的刀伤十分明显,气息微弱的很。言之若迅速上前细看,确认他还活着才松了口气,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紧皱眉头。
蓝江寒有些不悦,“你把人就这么放在你这冥府里,是嫌他命长吗?”
“我这个人素来认造化,能扛就扛,扛不过去那我就直接收了。比较省事。”
蓝江寒见他仍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冷笑,“去,把人救活。”
“我堂堂一界冥神,你说让我救我就救,我不要面子的吗?”司徒清安的视线落在他掌心升腾起的蓝色火焰上,继续道,“就是我要救,你们也得都出去吧?”
言之若等在门外,十分担心,蓝江寒安慰她,“放心吧,他肯定没事的。”
“可是他是冥神,他能把活人整死,还能让死人活过来?不对,师兄还没死呢!”
蓝江寒哑然失笑,“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吗?”
…………
古神山
清河门,一个在古神山最沉默寡言但却极有威望的门派,所有的口碑都来自于掌门人秋泊。
言郄万万没想到他会因为偷盗之事和他再见面,所以这古神山他不想上,却不得不上,这次来他没带人,他不想被人知道这件事,秋泊的名声他还是想维护一下的。
清河门的产业都坐落在半山腰上,遥遥望去似乎能看见那棵门前的老槐树,这个时节正是落叶的时候,落脚之时尽是脆响,所以想在这里藏个身是件很冒险的事情,言郄本以为是自己走路的声音,细听之时才发现有人。
东南方向有个小小的斜坡,从斜坡上看下去几乎挡住了视线,一个人倒在那里应该有段时间了,落叶在他的身上盖了薄薄的一层,但是还有气,许是刚刚苏醒过来,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言郄上前细看,此人看上去是副俊秀书生的模样,一身白衣上有剑伤还有血,手边放着一把剑,他蹲下身子刚碰到剑鞘,那人便迅速拔剑指着他,只是手腕虚弱无力,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自己还没支撑住几秒钟就又晕了过去。
太阳慢慢落山,在天边留下红霞,那人悠悠转醒,本能地想要起身,轻扯到了肩膀上的伤,他查看了一下,已经被包扎过了,一个小童趴在窗户外面看到他醒了赶紧跑去报告。
他认出言郄是山中遇到的那个人,满身戒备,但却按下不提,“我的伤是你处理的?”
言郄移开视线,去倒了杯水,“是我。”
“那你……”那人欲言又止。
言郄道,“这里是清河门,你大可放心,我与你素不相识,自然不会是你的仇人。”
那人接过水,道了声谢,便沉默不言。
小童敲了敲门,告诉他们师父备好了饭菜。整个门派如今弟子很少,这似乎是古神山的特点,很少有那种家大业大的门派,一般都是些隐士高人落户在此,所以整个清河门除了小童,就偶尔能见到三两弟子,一个女子都没有。
之前和言郄交流过马革的事,他现在的脸色还是阴沉的,看到有外人在才稍稍缓和了一些。虽说是不大说话,但至少还是互通了名字,他叫莫宣,是因为师门被害,他外出归来躲避仇家才藏身于山中,但是因为伤势过重所以晕了过去,于是幸运的逃过一劫。
但是再提及其他事情他就一概不言了,言郄也没有管闲事的嗜好,自然没有追问。
饭后莫宣借宿一晚暂作休息,秋泊满面愁容和言郄谈及马革,“我这个徒弟平时性子温吞,遇事也从来不说,谁知他竟然在外面闯出这般祸事来,给贵派添了麻烦,我在此替他道歉,我已命人去把他寻回,定然会给天乾门一个交代。”
“我看那小子骨头硬,也是不肯透露上家,所以只能来找你了,毕竟此事干系重大,后面牵扯的还有人命。”
秋泊了然,言郄想了想又问,“不知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
“他以前都是在门中练功,素来不与人交往,只是前年下了趟山,见了几个江湖人,许是那时染上的恶习,后来我还罚了他,我记得那几个里面有一个人叫作褚乐还是什么的,我也是听其他弟子说的。”
褚乐?这个名字如此耳熟,言郄微眯双眸,这天乾门和浮生门的恩怨看来还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