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双交握的双手,怵目得叫他直想将俩人分开,对于方才异样的温婉内息,相汯心里也有了个底,看着一个日夜都未曾阖眼的人儿沉沉睡去,终究没有狠下心来吵醒她。
与他的较劲不在这一夕之间,又何必急于一时?
眼底的欣喜终究泄漏了心里的快意,在相汯面前不在意是否被发现,清雅语调里也沾惹了几分欢快,再也演不了淡然地问道:“满意了?”
相汯不愿表态撇头冷哼。
心里十分在意方才那有别于他,若有似无的阴柔内息,也不禁怀疑起怀中的小妹儿是真睡还是假寐。
难道有需要这么担心他被欺负?
那也得欺负得成啊!
“不满意我也就不说了。”
没得到善意回应,承昀振振衣袖佯装毫不在意地应答。
也不是他找不着东西,在意作甚?
相汯怔了下,有弦外之音?
小妹儿一路直问发现了什么,他总是意味深远地浅笑回应没有,难不成是知而不解?不由得拧起眉叨念道:“兄弟有难,冷眼旁观怎么行?”
“我母妃只给我一个妹妹,没有兄弟。”承昀依然勾着那令人费解的浅笑,轻抚着怀中人背脊,瞧着羽睫颤颤应该也差不多该醒了。
行!这俩专给他钉子碰!
“相家令牌应当不是凭空而来,相家主可知道来历?”承昀淡定回望面前藏不住犹疑的男人。
“到了我这代只知道来自佛正寺。”相汯无奈的一声悠悠叹息,“岛上丢了东西怎么也找不着,传承也就断了。”
“丢了什么?”承昀深沈眸光沉沉回望。
能把整座岛的命脉给丢了着实不易。
“织云岛船厂随着神后消失,三百年来我们能作的就是截长补短,如今海船所剩不多,要是再寻不回来船厂,只怕织云岛将成为历史尘灰。”相汯不再保留的应答。
既然人已在岛上,还怕出去泄了密不成?
听了老半天的颜娧终究没忍下满腹疑问,旁若无人地从男人怀里撑起身子,拧眉问道:“莫叔该不是在佛正寺?”
如若令牌真是一把钥匙,那么最能吸引莫绍的地方定是关窍所在!
“莫先生上岛就往佛正寺去了没错。”心塞看着小妹儿那泰然自若的模样,相汯心里酸得难受。
没理会相汯眼里的心碎,颜娧径自挪了挪位置,藕臂攀上男人颈项,慎重望进深幽眼眸问道:“真的在佛正寺?”
对于颈项上的温润触感虽颇为满意,承昀还是没忘嘴上答非所问地哄问道:“休息够了?”
瞧着还不愿意给答案的男人,颜娧不情愿地抱怨道:“你们打架太烦人,不醒也难。”
“就妳皮的。”承昀宠溺的拧了拧鼻尖,无奈苦笑道,“还有空担忧我打不赢?”
这一问也确切地叫相汯清楚那股温婉内息打哪而来,原来俩人真已到了内息相容的境界,又瞧见颜娧露出了一抹羞涩浅笑,心里更是凉凉啊!
来得晚,小妹儿已有了心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