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再争论一番,说不定到那时已经发生民变。”奕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朽豁出性命,也会保下这地,且朝廷还有熟人,托点关系便是了,届时把官仓内的粮全部拿来救灾,并把府库的银子,拿出借贷。”白马瑜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说得硬气,可他心里没有底。
因为借贷出去非常容易,可收不收得回,则是另外一说,要是秋收出现问题,所有的亏空就只能由官府一律承担。到时上头收不到一定数量的钱粮,便会弹压解职,甚至贬到其他地方。
“白先生,你这会得罪大部分的人,若你在势时,他们不敢怎样,可一旦你失了势,他们不踩你一脚,就已经算仁义了。”
奕景可是从林茜了解许多官场事情,粮仓银仓,说是官家的,可实际是各大官员的私人腰包。
除了每年上贡给朝廷一定钱粮,基本都到了自己包里,特别是偏远地区,朝廷的控制非常软弱,不会派出监司,根本制止不了贪官污吏,只能让他们在当地为虎作伥。
现在白马瑜拿这么多银钱,用于贷款赈灾,可就真的动了其他人的奶酪。
“官府府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不容贪官污吏肆意践踏,老夫也不是吃干饭的,且这么大的锅,当地知县也背不起。”白马瑜毅然决然的说道。
奕景听到都想拍手叫好,真是人民好官。
不过,说得斩钉截铁,但在古代,哪有一个好官能有好的结局?还不是被小人诬陷,贬到鸟不拉屎之地,草草过一生,最后抑郁而终。
“我有一些想法,能够让白先生省掉府库的钱,也能赈灾。”
“哦?说来听听。”一听都有其他办法,白马瑜皱着的眉头松懈不少,来了兴趣。
“其一,我家庄子可缺三百多户佃农,才能将开垦出的耕田租借完,我愿意花些银两借给佃农还地主家的债,并将他们归到我的农庄下,若是白先生能在背后推动,那佃农与地主的契约就能得到解决,”
“其二,先生如果推行这政策,我府上土地很快满人,若要继续,只能开垦荒地,如今龙溪县耕地三万亩不到,”
“我估算过,龙溪县可位于九龙水系冲击出来的漳州平原。长泰,龙溪,海口镇,开垦所有土地能有八十四万亩,即便开垦我府邸身后的荒地,也有三十三万亩,”
“所以需要白先生给点政策,至少把荒地价格压一压,我可以开荒更多的耕地,租借给失去田地的农民,而购买土地的银两,白先生也就能拿来赈灾,无需动用府库银两,”
“其三,如此飓风,受灾的肯定不止本县,其他县城也会有大量流民蜂涌过来,而我府上早有准备,将近一万七千人一个季节的口粮,”
“我愿意用粮食聘请流民成为工人,开荒垦地,修建水利堤坝,庄子民房,”
“可又出现一个问题,先生现在所站着的水泥地,还有建筑房屋,修建堤坝水利,都需要铁矿石冶炼成的水泥,而走私铁矿石价格高,一个月的成本就需要上千两,若先生允许我开几处矿,自己开挖,自己冶炼,能节约许多成本,从而聘请更多的流民成为工人,”
“我计算一下,大约需要四千工人,能为县里分摊大量的流民,这四个循环,就能解决如今的困局,撑到秋收完成。”
奕景仔细地解释着自己的想法,此乃双赢的局面,就看白马瑜是如何想法。